延潮对韩世能道“这一次会试羡余还有不少,尔等不必节约都给我用尽,拿来给考官,外场官员作为伙食茶水之用。”
韩世能称是,而一旁官员无不高兴。要知道按照以往这会试羡余都是要被礼部收走,其中不少还是作为礼部官员的陋规奉上,但林延潮这么说如同从私囊里拿钱贴补他们。
林延潮又对陈于陛,盛讷叮嘱道“会试之事乃朝廷三年一度的论才之典,多少考生的一身荣辱都系于此。二位为国绳才责任重大,还请再三用心,林某替所有考生谢过二位了。”
二人都是齐道不敢。
巡场到最末,林延潮方才离去。
陈于陛,盛讷二人都是将林延潮送出了龙门。
盛讷叹道“大宗伯办事我等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陈于陛道“那是当然,否则以而立而拜礼书者,天下也唯有大宗伯一人了。”
盛讷道“是了,你精通相术,你观大宗伯之相如何?”
陈于陛想了想道“说实在的,吾初见林侯官时,觉得他不过是普通人之相,但细细看之,却有些不同,总之难以言语。”
盛讷道“这有什么难以言语的。”
陈于陛道“确实如此,大宗伯之相不过普通人之相,我也不知为何他能富贵之此。但今日仔细一看,却又有不同,其目光有棱,足照一世之豪,肩背有负,足荷天下之重,此乃伟器之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