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形势万变。
好在,如今秦赵两国差距明显,令自己手中胜算多了许多。
“明矣!”
诸将闻此,神情不由的有些浅浅沉思,随后,又是相视一眼,颔首以对。
“哦,李信将军,你且说说?”
上将军王翦朗朗一笑,此行攻赵的秦国主将,都堪为如今秦国最为英才的将军,视线扫视身前,落在先前进来的那位银甲将军身上。
此人乃是大王一手提拔,而且领军作战,颇为显眼,堪为大将之才,将来可为上将军!
“上将军之言,在于警醒我等,既不可为赵将李牧声威所震慑,临战畏首畏尾不敢临机决断,更不能够以李牧并未胜过秦军主力而轻视。”
“当战则战,不惧强敌,至于上将军自以为不如李牧,李信以为,颇为大谬也!”
身披银甲,眉目英气勃发,近前拱手一礼,高声而道。
身侧诸将,一道道目光落在李信身上,闻其声,均好奇无比,上将军都自言并未可以超越赵将李牧,而李信将军言语可以胜过赵将李牧。
看来李信将军,必有己身所谋。
“李信何语?”
闻此,王翦打量了李信一眼,轻哼一声。
自己所语,乃是让跟前诸将,勿骄勿躁,李信此语,岂不是凭空让诸将生出俯视之心,不合自己之意。
但自己倒也有些好奇李信想要说些什么。
“李信以为,上将军之与李牧,两者不同!”
“一者,数十年来,李牧一直坐镇赵国边境,虽然未尝败绩,但战法多奇计,擅长伏击与截击,胜过我军,也因为,抗击匈奴多有成效。”
“上将军为战,多稳打稳扎,缓缓推进,宁可缓战必胜,不求奇战速胜,兵谚云,大战则正,小战则奇。唯其如此,上将军之长,恰恰在于统率大军做大决之战。此,李牧未尝可比也!”
李信如何不知上将军王翦先前言语所述之意,可……如今大秦国势正盛,更是应该给予诸将与士卒更大的鼓舞,给予他们更大的鼓励。
迸出更强战力。
是故,脑海中翻滚诸般,面上微微一动,言语落下。
“善!”
“大善!”
“……”
果不其然,李信之语刚落,下一刻,整个幕府军帐内,李信身后的诸将面上狂喜之色闪过,相视一眼,尽皆拱手一礼,看向上将军。
“再者不同,便是李牧一生领兵,尽皆在北方边界所在,从未统领赵国举国之兵,更别说,步兵、骑兵、战车之兵……混编军团作战,对于攻掠城池,更是不显。”
“唯其如此,李信以为,李牧之战场之才,在中原腹地之战之才,未经过真正的实战考量,与之相比,上将军则不然,少入军旅,为秦军精锐重家兵士。”
“后为上将军,整顿秦国新军数十万,步军、骑兵、车兵、弩兵、水军、大型军械等等,上将军无不通晓!诸军混编决战,上将军更是了然于胸!唯其如此,上将军之全战才具在李牧之上也!”
李信之言,李信之声,越发的高昂起来,而且事实情况,也如自己所言,中原腹地大战,李牧绝对不如上将军王翦。
这一点,想来大王也是知晓。
“大善!”
“大善!”
“大彩!”
“……”
这一刻,随着李信之音落下,整个幕府军帐彻底的沸腾起来了,一道道目光越发炙热的看向上将军,的确,历经李信将军这般一分析。
诸将心中均不自觉的明朗许多,都言李牧一生从无败绩,但真论起来,何以比得上上将军。
此战,大秦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