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
所以,如今是齐心协力想要挤掉北方辅臣里面的候选人。
顾鸣生经沈青辞的提点已经想到了很多的东西,可正是因为想得太多,所以额头上的汗水不禁多了起来。
——这场博弈的胜负直接回影响日后太子主政之后的权势,所以稍有不慎就会两败俱伤。
同一弯明月却照着不同的难眠之夜。
冉一辰此时的心情也甚是烦躁,攻克秦州之后他杀了不少的人,甚至可以说秦州的人十不留一,北仓国虽然是一个勇者为王的民族,可这些年也有不少大周人在朝堂任职。
此次屠杀事件已经引起了那些人的反击,而这其中又犹以御史台为最,只是这御史台背后却隐隐有那女人的踪影。
他本就因为这事情不顺心却不想让他眉头紧蹙的事情接踵而来,周念枕居然还活着,因为这事情他对红莲发了脾气,而那犟种直接乔装打扮去了蓟州,音信全无。
“还没有红莲的消息吗?”
“回禀主子,蓟州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回答着自己接收到的消息,而冉一辰则叹了一口气,当初他故意让那神偷将那封信偷出去,然后又派人与其交好辗转去了蓟州。
那人虽然已经死亡,可他造成的影响却不会轻飘飘地被揭过,蓟州三族也不是吃素的。
只要北方的氏族与南方的氏族矛盾不断的激化,周念枕就算活着又当如何?还不是两头受气?
他当初之所以让裴琅签下那份伙同书,原本是想要威胁裴家的人,却不想裴家的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明宣帝那人更是将所有的信任都给了裴家,这件事情自然不了了之。
却不想明宣帝自缢,如今小太子又一路逃到了蓟州,这一封伙同书这才真正发挥了它的作用。
蓟州城内,裴琅彻夜未眠,瞧着东方逐渐升起来的太阳他本想偷溜出去,却不曾想裴锦娘已经早他一步到了门口,转身淡淡地盯着他瞧。
“你准备去干什么?”
裴锦娘虽然是一介女流,可也不知道是因为痴长些年岁的缘故还是如何,裴琅每每看到她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