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宗那边,何平书是个性格独断专行的人,他控制欲很强,不喜欢别人跟他抢话语权,招揽的也都是点有手无脑的——麻烦的是,这些人的手段还真的挺强。”
“三大邪道那里倒是不足为虑,他们是人数最少的,平时很难见面,凑不成团,只能待价而沽。”
“真正要抱团抢分的,就看槐城、南宗和我们这三方了。”向凌波眉头紧锁,“可是咱们这里权限其实也不是很高,不像他们那样,一个是代理掌教,一个直接就成了首席长老。我只是个普通长老,没法接触最核心的内容……一步慢,步步慢!”
“你也不必这么焦虑。”齐作荣忽然开口道,“最后神降下来,布置得再多再全也没用,分肯定海了去了,足够咱们捞了。”
话是这个道理,但哪能真的不做准备呢?做了准备,又哪能不焦虑准备不足呢?
“实在不行,那就躺平认输呗?反正对你来说还不是开心就好?”齐作荣进一步扎心。
“老娘现在很不开心!”向凌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确实很任性、对什么都不在乎,但现在既然在准备,她就想做好。不达成目的,她又怎么开心?
三人静默了,一齐望向远处那灿烂的云霞,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忽然,一抹嫣红如血的朱色混入了云霞之中,在那残阳里几乎毫不起眼。
然而,一直凝望着天边的三人不由齐齐起身,远远地望着天边,即使是最万事不上心的齐作荣,也不免带上了凝重。
“那是什么?”向凌波喃喃着,似乎在问别人,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语。旁边的两人没有作答,他们答不上来,而向凌波也并不需要回答。
但即使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望向那残阳里已完全混杂的血色时,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惊悸是无可遁藏的。
在这个世界里,不安和恐惧就意味着外神信徒要搞事。
“来了。”仿佛是自言自语,向凌波轻声说着,那轻柔的话语里,是浅淡的宿命感。
她预感到一个全新的阶段要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