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元君指点!”元君发话,谁敢不应?在场众人立刻低头应喏,声音之整齐洪亮有力,简直像是在宣誓。
唯有杜兰真一边低头应喏得比谁都郑重其事,眼角却忍不住瞟了卞玉手里的《三百年龙凤精选》一眼,遗憾极了,刚刚答应谨遵教诲,这本书无论如何都不能拿回来了,而她现在想再买一本,恐怕绝对是买不到了。连极尘宗附近都售罄了,福山城就在非鹤楼旁边,是所有参赛者必然会下榻的地方,那肯定更是早就断货,想买到一本除非大撒灵石开出天价。
然而杜兰真万万没想到,连损失了一本备考战典的她都没敢出声,完全无关的人倒是义愤填膺起来了。
“元君此言差矣!”杜君芝吐词清晰有力,比卞玉还斩钉截铁,“既然这本书能迅速卖空,显然也是有其精妙之处的!各位前辈师叔特地不远万里跑到非鹤楼为的是什么?显然不是为了见见世面而已,也是为了全力以赴,证明自己的努力、宗门的教诲!既然是来分胜负的,他们怎能不尽全力呢?”
“况且,虽然那些宗门标新立异,想出来的出场方式别出心裁,能够引人注目,可我们极尘宗位列六大宗门,何须用这等小手段博人眼球?我们不必争抢,本身就是别人的注意力所在!”
“标新立异再好,哪里比得上实打实的战绩?如果本宗各位前辈师叔能够夺牌成功,自然就比任何新奇的出场方式更让人印象深刻,心服口服!”杜君芝掷地有声,“故此,元君之言,恕晚辈不能苟同!”
杜君芝这话一出,筑基前辈们真是好大一阵欣慰啊!他们可委屈了!杜君芝真是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啊!
但是有一个问题……连他们这群参加非鹤楼夺牌的筑基弟子都不吭声,这个炼气小师侄,她也不参加夺牌啊?她这掺和一脚图什么呢?
杜兰真眼睛眨了又眨,企图疯狂暗示杜君芝少说两句,未果。
卞玉元君看着杜君芝,挑了挑眉,环视了一圈,凉凉地问道,“你觉得——你这话他们心里都不想说吗?”
杜君芝愣了一下。
“他们这都是哄我开心,准备阳奉阴违呢!”卞玉元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众人一起抖了抖。
“哎,本座哪里能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卞玉元君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年轻人啊!好名!没办法!”
众人再次抖了抖。
“但怎么办呢?说这话的人是我啊,是本座啊!元婴真君发话,谁敢不听?”卞玉元君长长地叹息,“但是,本座是那么心胸狭窄的人吗?难道在你们心里本座就听不得别的观点?”
众人齐齐摇头,堪比组合摇头娃。
“本座一直在等,在等有人站出来反驳本座!结果呢?站起来的不是你们,不是你修为最好的杜兰真,也不是你卫衔,你令狐璇!不是任何一个筑基弟子!是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她甚至都不参加非鹤楼夺牌!”卞玉痛心疾首地拍着手,“你们丢不丢人啊?不觉得羞愧吗?”
众人齐齐眨眼,整整齐齐地低着头,谁也不做鹤立鸡群的那一个,生怕被卞玉元君逮着针对。
杜兰真偷偷瞄了身边的人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与自己相似的无语,不由顿生知己之感,哪怕这个人是她小时候特别讨厌的令狐璇。
卞玉元君这哪是钓鱼执法啊?她分明是想一出是一出,想让大家跟她一起嗨起来……现在赶紧找机会弥补一下自己的形象而已。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卞玉元君饶有兴致地望着杜君芝。
“回元君,晚辈叫杜君芝。”杜君芝预感到什么,低头毕恭毕敬地答道。
“好孩子!”卞玉元君笑眯眯地望着她,“我没见过你啊?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小比上出席,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