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望着杜兰真,最终冷冷的道,“我只提醒你一句,你需要提防的从来不是我,而是晁璧本身。”
“多谢前辈赐教。”杜兰真谢过他,就见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了,一时陷入思索,直到樊靳碰了碰她的胳膊,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出身?”樊靳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若是事情了了,我可走了啊?”
“麻烦师兄了。”杜兰真点点头。她心里已有成算,但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还不急。
“刚才乐正初跟我说,你事情完了就去找他,你别忘了。”樊靳说道。
“什么事啊?”杜兰真颇感奇怪,升仙会在即,乐正初应该忙得脚不着地,怎么还有空找她?莫非是要抓她的壮丁了吗?
“你们的事,我怎么知道?”樊靳一脸无所谓,“总之他叫你去,你就去呗。”他百无聊赖的挥挥手,“走了走了,还要去把欠你的一卷话本写上呢。你记得去啊!”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杜兰真望着他的背影,一时无话。
樊靳与她不同,不是极尘宗自小培养大的弟子,带艺投师的、半路出家的,自然在宗门内受到的信任和重视不如杜兰真这样从小教大的。他若是非常争气,一个真传弟子的名额,极尘宗不会吝啬。但如果他想做掌教,那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极尘宗不到万分危急的时刻,不可能让一个半路弟子做掌教。
樊靳本身也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今日喜欢这个就去做这个,明日喜欢那个便去做那个,没有太强的进取心,也没有太强的欲望。极尘宗掌教之争他插不上手,也不愿意插手,为此甚至愿意放弃一部分同门的助力。
他拜师时已经是金丹真人,并不比乐正初差,自然也不愿意和杜兰真一样,毕恭毕敬的尊称一句“大师兄”,处处以长幼尊卑为序。若非乐正初已经金丹中期,樊靳见了面愿不愿意叫一句师兄还不一定呢。
杜兰真艳羡樊靳的潇洒,但也并不排斥自己的行为。
樊靳能这样潇洒,皆因他已经是个可以自开道场的金丹真人了,杜兰真却还只是个刚筑基、需要师门帮扶的菜鸟。她心里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绝不会因为一时的拘束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