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靳点点头,“你才打了三个月,就有这种感觉?”
“天赋异禀?”杜兰真笑了起来。
樊靳没忍住,敲了她脑门一下,“跟我皮!”他想了想,道,“你别说,还真是。我当初那都是筑基了才有这种感觉的,你筑基才多大,我筑基都多大了?同人不同命啊!”
“我觉着,我的天赋不在修炼上,恐怕在斗法上。”杜兰真想了想,说出了她从未说出过的话,“我不过最近斗法了三个月,便觉茅塞顿开,这是修炼时从未有过的事情。”
“后生可畏啊!”樊靳故作惆怅状,仰天长叹了一声,“你要是多说几次,你的人缘该差到家了。”
“真的会在意的人,我说都不会说。”杜兰真笑起来,“很多事情对我只是事实,听的人却会觉得我在炫耀,索性啥也不说,只跟心性好的朋友说。”
“你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很自信啊。”樊靳笑道。
“身为修士,修那财侣法地,‘侣’不就是拼这份看人的眼光?”杜兰真理所当然的道,“不然我该怎样?每天紧张兮兮的担心自己会不会看错人?有那功夫,倒不如时刻留心这人的行为处事。”
“小丫头很有点见识嘛!”樊靳问道,“那倘若你就是没看准人呢?须知这天下之大,能人辈出,那演技精湛的绝不在少数。”
杜兰真还没遇到过。她这么些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方面固然是她什么也不缺,无欲则刚,另一方面便是她看人确实有几分眼光,轻易不交心。她沉吟了一会儿,斟酌道,“若是有这种事,我便当买了个教训。”
“你能买一个教训,万一这教训是要你的命的呢?”樊靳追问道。
“师兄这问题就没道理了。”杜兰真笑了起来,“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看人都准的?倘若时运不济,真的看错人,致使身死道消,那也是我的命,死前能弄死一个赚一个。若是我侥幸不死,就亲手结果此人,也算是对得起我自己了。”
樊靳喝了一声彩,忽地笑道,“这可好了,我知道下一卷该写什么了!你等着吧,三个月内,我必然能写好。”
杜兰真颇感诧异,正要细细询问,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不由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