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和南宫家的人打过交道,似乎也并不是轻狂的。”乐正初听她说完,沉吟道。
“我之前倒是撞见了一件事。”杜兰真想了想,把封轶与南宫云天的事说了出来。虽然封轶在她心里有些不同,但在杜兰真心意已定之前,他显然远不如与自家大师兄打好交道来的重要。
别说封轶和她现在只是普通同门师兄妹,就算有朝一日他们结为道侣了,在掌教之争里各自支持不同的人也是常有的事——封轶可是宁潇鹤的亲师弟呢!
况且,这事放在小宗门可能会招来泼天大祸,放在极尘宗却也不是什么大事,还不至于上升到那个地步。
“原来是这样。”乐正初听罢,便知道事情多半就是杜兰真猜的这样了。他对南宫家的了解远胜过初出茅庐的杜兰真,“不过是一个南宫云天,杀了便杀了,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有不满,大不了他们出个得意弟子把封轶杀了报仇。”
“倒是小师妹你这番实在无辜。”乐正初冷冷道,“本宗的脸面也是南宫家能落的吗?我奉持升仙会事务,不好直接出手,这样吧,小师妹,你去寻宁潇鹤,把今天的事同他一五一十的说一遍,就跟他说是我让你告诉他的。”
这么做便是因为杜兰真此番无妄之灾皆因封轶而起,乐正初做嫡亲师兄的自然为她要出头。封轶是宁潇鹤都师弟,是他天然的支持者,把事情抖到宁潇鹤那去,是要让宁潇鹤来把这事圆了。
“师兄,其实不必……”杜兰真明白乐正初的操作是什么意思,这便是嫡亲师兄和别家师姐的区别了。辛眉只会解围,为宗门张目,乐正初却会为她这个人出头找场子,因为他们是同气连枝的关系。杜兰真明白,也乐意得很,但推辞还是要推辞一下的。
“我替你出头,也是替我自己出头。”乐正初道,“如果明天你再去轮值迎宾的时候宁潇鹤那里还没给你把场子找回来,我就亲自去请一位金丹期的师兄弟为你出头。”
杜兰真见他心里已有成算,便笑着说道,“有师兄的修士像个宝,今日我算是见着了。师兄对我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日后但凡师兄有所差驰,小妹绝不二话!”这话也就说说而已,真要是损害到杜兰真自己的利益,她怎么可能答应。
“如果见了封轶,这件事你也跟他说一遍。”乐正初淡淡颔首,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吩咐道。
“喏。”
杜兰真奉命找宁潇鹤告状,先是发了张传讯符给他,得到回复时,她已经在执事堂等着了。
“杜师妹,我可听说你今天力挽狂澜,把刻意滋事的人怼得话也说不出来,辛师妹对你赞不绝口。”宁潇鹤见了她便笑道。
杜兰真微微一笑,“逞口舌之利,实在惭愧,宁师兄这么夸我,我可要无地自容了。”旋即正色道,“宁师兄要统筹元婴大典,事物繁忙,我也不敢东拉西扯浪费你时间。大师兄要我来说件事。”
“杜师妹请讲。”宁潇鹤也收起笑容。
杜兰真把对乐正初说过的事情又对宁潇鹤说了一遍,只是措辞更加谨慎,只说自己曾经看见一个像封轶的人在追杀南宫云天,她什么也不确定,只是奉命告知,一切都由宁师兄定夺。
宁潇鹤虽然料到杜兰真此来寻他不是什么好事,但也没想到杜兰真说的是这件事,他还真的完全不知情。他沉吟片刻,道,“这南宫家好没道理,便是自家弟子被杀了,冤有头债有主,去寻封师弟也就是了,怎么倒是在宗门之交上搞鬼,牵扯到杜师妹你,岂不无辜?”
“师妹你放心,这事我知道了,必然要为你出这个头,免得南宫家倒以为极尘宗好欺负,任人拿捏的。”宁潇鹤向她保证。
杜兰真欣然道,“有宁师兄这话,小妹便放心了,多谢宁师兄费心!”杜兰真这话是真心的。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