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身矫矫兮若游龙。轻尘生兮罗袜,斜日照兮芳容。蹇独立兮西复乐,羌可遇兮不可从。忽飘然而长往,御泠泠之轻风。”
耳畔有人轻声哼起,唱不过两句,便有数人加入,轻音婉转,杜兰真不由也开口唱了起来。在场六十四人或早或晚,齐齐发声,歌声悠扬柔婉,又因在场皆是既有美貌又不缺毅力的筑基女修,在轻柔中更带了一股摄人的力量,听来既觉绮丽,又觉肃穆。
“这正是到时元婴大典甫一开场,咱们就要上去歌舞的曲目,虽是第一个节目,但只是助兴,活跃气氛,不必太过紧张。”真央解说道,“只这一支曲子,咱们多用用心,不要在八方来客前丢了面子,以为咱们极尘宗的女修是只知道埋头修炼,其他什么也不会的呆子。”
众女纷纷应诺,还有人笑道,“上次那阴阳宗的年玉尧还在我面前吹她们阴阳宗的七七梅花阵全是美人,放之四海无对,我没理她。其实当年忘忧元君元婴大典上我去看了,说是四十九个绝代佳人,其实也不是个个都美艳绝伦,至少半数是远不及今日在场师姐妹的,不过是有年玉尧这个上了群芳谱的在其中,这才显得格外不凡。”
“如今咱们有新来的杜师妹,尽可以抵得上那年玉尧,再有在场师姐妹个个国色天香——不是我自吹自擂,咱们真的平均水准远胜那阴阳宗的七七梅花阵,真的没有一个长得拖后腿的,只要登场,什么七七梅花阵,立马就成了明日黄花!”
“是了,杜师妹一压阵,咱们这次是妥妥的了,凑成个八八仙姝阵,气死阴阳宗那帮小蹄子!”众人纷纷起哄。
“要我说,什么七七八八,没得落了俗套,倒叫人以为咱们是跟阴阳宗打擂台的呢!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真央劝道,就在众人不满,要辩驳的时候话锋一转,“要我说,咱们极尘宗什么身份,哪里就用自降身份同那阴阳宗作比了?那是抬举了她们!咱们只管弄咱们的,取个合天数的名字,免得那七七八八的,倘若明日来个九九,岂不是给人比下去了?”
“师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普天之下,除了六大宗门,哪个宗门能寻出比咱们还多的美人?纵是在六大宗门内有这样一个九九凑出来,也没有咱们杜师妹这样的压阵!”说来也奇怪,这一届群芳谱里基本都不是六大宗门的女修。
“你忘了昇阳宗还有个郗昭呢!”有人反驳了一句。
“不是我说,以郗昭那个脾气,哪会参与这种事?”那人嗤之以鼻。
“不错,就算郗昭改了性子,以方媛那个性子,还有的闹呢!方媛一向是个嫉贤妒能的小心眼,刻薄刁钻,白瞎了一副好相貌,同她一个名字,算我倒霉!”韩媛立即附和道。
“不错,虽说我们平时不大和睦,但我也得说,跟她一个名字那是委屈了你!”秦瑶禾难得的公开赞同韩媛,“好歹也是个修仙者呢,那心眼小的,倒是真不如回凡间做个拈酸吃醋的妇人得了!”
杜兰真听到这里,不由问道,“怎么?莫非郗昭在昇阳宗似乎不大讨人喜欢吗?”她颇有些不敢相信,以郗昭的天资、容貌以及那种一心向道别无所求的纯粹性格,纵使不讨喜,至少不至于叫人讨厌吧?
“可不是吗?你去昇阳宗走一圈,那上下有几个女修是喜欢她的?欣赏她的、与她交好的都是些男修。”
“郗昭的性格,似乎不是……”杜兰真不由迷惑,她自然知道有一种女修,人前装出楚楚可怜、人畜无害、岁月静好的样子,背后善于心计,玩弄感情,女性朋友没有,身边尽是别有用心的男修。但她和郗昭虽没见过几面,却十分笃定她绝非是那种人。
“昇阳宗这些年势头正劲,一心想要踩下赤霄宗,成为戡梧界第一宗门,急速扩张,未免忽略了门下的管教。”有人不屑的道,“虽不至于乌烟瘴气,但弟子心性也确实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