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陆道友画技当真了得，四周林野也画惟妙惟肖，若非看出青墨，还以为真就长在画里了。”

a a a a 取过一盏油灯，杨素照着上面一点一点的看过去，忍不住赞出声，引得煮面的老头探来目光，可惜终究欣赏不来。

a a a a 对面，陆良生替杨素接过油灯，放去桌角，低声否定了除紫山观外的其他景色。

a a a a “四周山峦非我做画，当时只将紫山观画入册里，刚才打开才看见，竟有了这般多山峦成型，越国公见多识广，可看出什么来？”

a a a a 听到这么一说，杨素抬起目光，眸底泛起惊讶的神色，随后也皱起眉头，仔细端详了书册纸张，书封面的名字。

a a a a “《山海无垠》倒是起了一个诗意的名字。”

a a a a 仔细看了一阵，可惜也没从材质、书名上看出丁点端倪，不过修道多年，又身居高位，见识上比陆良生多一些，感书生心中坦荡，杨素也不愿做享帚自珍之人。

a a a a “唔，素心里有点推测”

a a a a 他微微抬了抬袖口，指尖施了一个隔音的小法术，对面陆良生也跟着施了两人一妖一蛤蟆吃面说笑的幻术。

a a a a 感受到法力在周围流转，杨素这才开口。

a a a a “此物道友无意所得，该是天数已定，以道友之前所说，乃是空白一片，封了紫山观进去也没有任何反应，然而眼下却是以紫山观为起始自行延伸出山川道路，改日，陆道友不妨再去一趟贺灵州看看，依照山势对比，可与画上一般无二？

a a a a 若一模一样，待它继续延伸全覆书册，必有异样出现，到时道友循着那些地方走上一遭，看看可探究出什么东西出来。”

a a a a 陆良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a a a a “那越国公觉得，那些地方可能会有什么？”

a a a a “奇珍异宝”杨素捻着须尖沉吟一会儿，补充道“也有可能是凶猛异兽，或千年大妖。”

a a a a 蛤蟆道人眼睑抖了抖，见到那杨素目光扫过来，不自觉挺了挺身子，顷刻，目光从他身上扫过，落去另一侧撑着下巴，眼睛直直看着书生的黑裙女子。

a a a a “当然，陆道友可能是不觉得什么，但素还是要提醒一句，修道之人，切莫浪费精元，上次罗刹鬼，这次又是”

a a a a 杨素下巴抬了抬，意思很明显的指去栖幽，后者像是明白有人在说自己，木栖幽偏过头来，细眉微皱，倾斜探过去一点身子，恶狠狠的吐出舌尖，分开几条在杨素面前疯狂挥舞。

a a a a “陆道友”后面原本还没说完的话，杨素硬生生的憋回肚里，急忙将视线偏开，吞了一口唾沫，抬起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渍。

a a a a 那还千年道行的大妖，自己这点道行真不够看唉，算了算了，自古书生风流，由他去吧，只要压得住就行。

a a a a ‘唔就是陆道友的口味，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a a a a 思及一阵，杨素也将自己所猜测的说了出来，其中也有可能敕封后引起的，不过很快又排除出去。

a a a a 之后，两人又说起其他的事，谈笑间，陆良生将桌上《山海无垠》收起，幻出两杯酒水，递过去时，问起自己两个徒弟宇文拓和屈元凤。

a a a a “前些日子与他们分别，宇文拓想念族中亲人，便是回来北地，不知越国公知晓他二人现在住在何处？”

a a a a “就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