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人都要称崇文兄!”“哈哈,当是这个理……崇文兄,灯笼让我来拿,我来拿!”四人中间,头系淡青色纶巾的男子,相貌端方儒雅,手中照路的灯笼被那四人抢去拿着,有些满意的洒了洒袖口,笑呵呵说道“南乡四秀之名,王某在这方也是如雷贯耳,好在家中颇有些田产,你四人就安心在这边读书,来年就在这边考取功名,别回南朝了。”四人顿时一阵激动。“崇文兄,慷慨豪迈。”“就是,我们那边也有一个‘事有急,陆郎助’的书生,不过肯定没有崇文兄这般慷慨好客。”“那陆郎不过是济急事,崇文兄这是潺潺之泉,解我等之渴啊。”一顿猛夸,引得王崇文连连摆手“不敢当如此赞誉。”脸上却是笑的合不拢嘴。这时,挑灯笼的书生,忽地看到前面街边,摆有摊位,以为是卖的面条、狗肉夜宵,走近了发现好像卖的是字画。“诸位兄长,你们看那边,还有在卖字画。”“哈哈,正好过去品鉴一番。”王崇文被四人一顿吹嘘,整个人都很亢奋,甩着袍袖一摇一晃朝那摊位靠近,果然,简陋的挂架,满是一幅幅字画狰狞凶兽、山林飞鸟,当中也有许多空白的画卷。最为显眼的一幅美人荡着秋千的画,让他眼睛一亮,忍不住竖拇指。“画的好!不过夜里摆摊卖字画,难有人买啊。”长桌后面,陆良生见有买卖上门,拱起手“五位这不就来了嘛,随意看,或者让在下现画一幅也行。”目光扫过五人,看到一旁的四个书生,嘴角不由勾出微笑,大抵认出他们是谁了。不过那日下着雨,雾气蒙蒙,又撑着伞,这四个书生也就觉得陆良生有些眼熟,认不出是那日一同沉船的人。四个书生里,其中一人倒是看到了不远甩着秃尾巴的毛驴。“这驴好像哪儿见过。”画摊前,王崇文盯着看红怜的话看了一阵,偏头问道“你这画怎么卖?”“这幅不卖,也不能卖。”陆良生见这位儒生疑惑,摆摆手,将红怜画卷取下,小声道“招揽生意的。”听到这话,王崇文的疑惑顿时打消,也不强买,看着面前青年,对方一身脏脏旧旧的书生袍,忍不住问道“观你字好,画美,可是家道中落,才在街边卖字画为生?不如到我家中安榻一张,安心考取功名。”陆良生收好画卷,笑着回拒。“这倒不用,你重新再挑一幅”“那行吧,不过想要家道兴盛,还是要考取功名。”王崇文也不再劝,越过面容狰狞的凶兽画卷,挑了一幅鸟归山林。“这幅多少?”“六十二文。”正是那边客栈一间房和一顿饭的价格,那边四个书生却是叫嚷起来“你这一幅画,可真够贵的。”“崇文兄,我看还是别买了。”“这书生穷疯了。”陆良生也不反驳,目光看着对面的王崇文,对方额头上有着常人难见东西,一缕黑气盘绕,从《青怀补梦》里所学观气之术讲,这是有厄事的先兆。“这位兄台,若是喜欢,就买回去,值不值这价往后就知。”“神神叨叨,我等读书岂会信……”四个书生还想说,被王崇文抬手打断,他从袖里掏出钱袋,粗略的数出铜钱放到桌上,将那卷画拿手中。“就这幅吧,告辞!”陆良生看着五人离去,将桌上那串铜钱在手里掂量一下,随后愣了愣。“七十文?”望去已经远去街尾的身影,笑了起来。“多受人一份实惠,是要还其善果,唉,师父走,带你吃顿好的!”桌下,蛤蟆道人,看着他手中那串铜钱,嘴角抽了抽。“为师饼都吃完了,你才说。”嗝儿~~…………汪汪汪!汪汪!街巷昏暗,犬吠声在远方响起,提着灯笼的五人拐过一个街口,周围变得偏僻起来。“崇文兄,那人明显装出来的。”“是啊,一幅画太贵了,简直是宰人。”“干脆,我们回去把画退了。”王崇文不在意的挥挥手,走在四人中间,望去前方。“一个书生舍得脸面在街头卖字卖画,想也是穷困之极,你我俱是文人,顺手而为,帮衬一把也是应该的。”四人立刻拱起手来。“崇文兄说的对。”“仁善之心,我等楷模!”月光清冷洒在街头,有着薄薄的雾气,犬吠隐约在远方传来,五人过去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