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与书生一起走出宅院。
两人算是旧识,边走边聊几句,身后还有几名捕快跟着。
走在深夜的街头,偶尔有犬吠在远处响起,陆良生对于刚才张洞明说的原委心里也有复杂。
旁边,负刀而行的总捕,见他神色,笑起来。
“身在衙门,处理这些案子,遇到这种事不在少数,司空见惯了,对了,你来这边是为了秋闱吧?”
陆良生点点头。
身后,几名捕快远远跟着,左正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既然来考试,就不要再用你的术法,陈员外那桩案子我知是你做的,叔骅公、闵大人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他二人肯保你,已经说明你为人,可律法就律法,破一不可破二。”
走动的步履停下,两人一起站在街道中间,陆良生也不回避这位总捕的视线,双眸坦然、清澈。
“左捕头以为我做的,对还是错?”
“对,但也是错。”
左正阳目光威严,说出这句后,又摇头“你我立场不同,将来你考取功名,做官以后,或许就能明白左某所言。”
“其实现在,我也明白。”
陆良生举步继续前行,侧脸望去附近楼居还有的灯火。
“只是修道一途,遇人遇事都会有疑惑,有人保持本心、有人迷失自我、有人失察疏忽……就如周府、张府之间的事,张洞明为儿子,狠下心做这种事,也在情理之中,两家原本该是亲家…却因为救子心切,让一个道人私欲,毁了下一辈的姻缘,也让两家将来肯定有很深矛盾,这世间因果,真的难以让人猜透。”
说着,失笑一下,朝左正阳拱手“一时感慨,让左捕头见笑了。”
“不碍事。”
左正阳摆手,跟着笑了笑“左某听说修道之人,都是清心寡欲,今日却是见了一个贪心不足,一个多愁善感,哈哈,好了,这里我就该转道回衙门了,这件事明日我会到周府询问,就此别过!”
“告辞!”
陆良生拱了拱手,转身走去了一边的街口。
这边岔口的捕头并未立即离开,牵着缰绳,看着远去的背影,有人疑惑靠近。
“总捕,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
左正阳朝那捕快笑了笑,翻身上马,一抖缰绳。
“回去,连夜审讯那道人!”
随即,暴喝一声“驾!”促马在街道飞奔起来。
陆良生回到周府时,早已夜深人静,悄然从院墙降下,红怜早早就先回来,在堂屋门口迎接,见她长袖遮面,双眸弯成月牙。
好奇问道“怎么了?”
红怜忍着笑意,伸出玉指,指去屋内,里面,蛤蟆道人站在床头,挥着蛙蹼。
“老夫叫你别动,再动抽死你!”
床上,孙迎仙身体裹了一圈绷带,直挺挺躺在那里,只露一对眼睛在外面。
“唔唔…老…蛤蟆…你再打下试试!”
地上一堆烧毁的道袍,想来是斗法是被那恶道伤到了。
蛤蟆一圈一圈给他缠上,蛙蹼不时啪啪扇在道人乱动的脑门上“老夫打了又怎么样?学艺不精,丢你师父的脸!”
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陆良生进来,将剩下的绷带丢过去。
“给他缠……为师还有要事没做好。”
“那个……师父,这房下的灵……”
‘药’字还没说完,跳下床的蛤蟆,撅着屁股又钻进床底,朝外挥动蛙蹼“没了。”
呃……
陆良生叹口气,拿着绷带坐到床边,孙迎仙唔唔隔着绷带说道“快把鼻孔那的松开,本道快喘不过气来了。”
“公子!”聂红怜飘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