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瞬间从抚动,变得的静止,片刻,呼出一口气时,转过身,视野之中,就见糖心饼抛来,道人伸手稳稳接住,揭开外层油布纸,狠狠咬了一口,看着从面前走过的书生,嘿笑了两声。
“我说老陆,昨晚你不会是在城隍庙过夜吧,没去别处?比如那位闵府上。”
“本国师还真在城隍庙过得夜,你可别平白污蔑。”
陆良生也是开了句玩笑,在道人‘不懂情趣。’的不屑语气里,走去阁楼,正好碰上拖着躺椅出来的师父。
蛤蟆道人翻过高高的门槛,双腿悬在外面摇晃了两下都没找到支撑点,后面一只大手伸来垫在他脚下,这才将门内的躺椅拖了出来,搬到檐下摆好,跳到上面躺下,拿过手中一本小册子,津津有味的翻起来,顺道朝一旁的徒弟挥了下蹼。
“良生,挡着为师阳光了。”
然而,没人回应,蛤蟆道人放下小册子,偏过头向厅里望去一眼,只见书生的背影早就跨过门槛走上楼梯。
‘平日都会向老夫问好的,今日是怎么了?还是去看看为好,省得说老夫不关心徒弟。’
蛤蟆回头看了看手里的小册子,还是放了下来,丢到躺椅上,起身翻进门槛,顺着木梯一阶一阶的爬上去。
折转的楼梯之上,陆良生走过长廊推开房门回到屋里,安静的坐到书桌前,阳光正从窗棂照进来,洒在那张画满墨线的纸张。
然后,伸手将纸张揉成一团,捏在手心轰的燃烧起来,火焰退去,灰烬一点一点的从指缝间掉落飘去阳光里。
陆良生看着这片光尘飞舞,两腮紧绷鼓涨。
妖星之气无法摧毁,那就只能封印,可纪城隍所言,封印的法宝也会随之被侵蚀,慢慢变成妖邪。
此事,我该如何做或者能做些什么。
我修的可是人道之法,若是不管此事,有损道心,将来恐怕难以寸进,这天下大乱,殃及王朝气运,对我也是不利
想着,陆良生转身抬手一招,书架里麒麟氅飘出套在身上,从乾坤袖里放出了一抹红芒,照亮书生俊朗的脸侧时,也将阳光推去了窗外。
整间房都被映的血红。
‘法宝也好,寻常物件也好,均是无意识思想之物,自然容易被侵蚀为妖邪,或许还有一个方法。’
看着掌心上悬浮的一团红色血球,氤氲流转,不停在左冲右突在表面凸出一张张可怖的脸孔,张大嘴仿佛在无声的嘶吼。
陆良生嚅了嚅嘴唇,看着外面被阻挡的阳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阖上眼睛,单手托着妖星,安静而沉默的坐在那里。
某一刻,他将掌心悬浮旋转的红芒托到了面前。
‘望儒家浩然能清醒我神智。’
彤红的房间,门扇吱的轻响,短小的身影跨了一支小短腿进来,紧跟着探进脑袋朝里张望,小声唤道。
“良生为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