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生,对方用的好像是六丁六甲之术。”
“法术威力如何?”
“哼。”蛤蟆抱着双蹼,闭上蟾眼转去一边。
“一般。”
“嗯?五行道法?”
另一头,陈辅只感法力一滞,那是他会使的土岩掺去了对方法术搅合在了一起,老人微微蹙眉,想来再用这样类似的法术,效果甚微。
“陆道友,修为深厚。”
两边法力相掺,籍着搅合这片刻,陈辅法言在空气里响了起来。
“可为何身为陈人,忘却这片土地上的祖宗,跑去给隋人当狗?”
远去北面的河道间,水浪渐渐平复,船楼上,陆良生一挥袍袖负去身后,另只手托着蛤蟆道人,望去空气传来的法音,薄唇轻启。
“陆良生可从未忘家中祖宗,每日都会上香礼敬。”
“哼,答非所问!你们书生这一套,老夫可是知晓。”另一头的丘陵,陈辅显然不满意书生的话。
“连故土故国都不待见之人,怕是无父无母,连祖宗都没有!”
陆良生听到这话,眼睛眯了起来,拖着蛤蟆的手,不自觉的缩紧,语气变得冷漠。
“我只见故土百姓安居乐业,至于对不对得起故国,呵呵,你怕是指皇室一家罢了。”
缩紧的手掌里,蛤蟆道人鼓起眼睛,使劲拿蛙蹼去拍徒弟手。
“放放开,为师为师要喘不过气了”
挣扎的拳头延伸上去肩颈,因为对方一句‘怕是无父无母,连祖宗都没有’陆良生面容没有了之前的温和。
松开师父,放去栅栏,抬手一招,腰间悬挂的剑鞘微微抖动,锵的一声,月胧拖出一片寒光。
陆良生剑指抵去剑面,顺着上面刻纹,指尖唰唰的书写,一连几个“斩!”字敕文重叠,祭出剑面风林火山中的风形。
呼呼呼
四周狂卷的河风、阴风瞬间被撕扯,肉眼可见的形成漏斗,被吸去悬浮的剑身,下方士卒捂着铁盔,大声呼喊奔走,倒卷的狂风里,双脚离地,撞去船楼,有人干脆直接趴到甲板上,避免被吹飞。
船楼微震,陆良生看着最后一抹狂风没入剑身,缓缓阖上眼帘,法令挤出唇间。
“斩!”
悬浮船楼外的法剑,周身飞旋数缕青色气流,令言响起,剑身亮起法光,半空中慢慢放平,剑尖直指南面。
下一刻。
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