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的和尚。
赶忙跑过去将孩子扶起来,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叫你不要跑,还不给大师傅道歉!”
“我佛慈,悲。”
胖和尚看着眼里包着泪花的孩童,朝妇人稽首一礼。
“是,贫僧,着急赶,路,才冲撞”
“没摔着吧,没摔着给大师傅道个歉。”
不等他结结巴巴的话语说完,那妇人拍去孩子身上灰尘,给胖和尚道了个不是,也不朝街边的邻人过去,拉着就离开。
那和尚摇了摇头,晃着耳朵上大铜环,竖着法印走过喧嚣的长街,偶尔询问过往的路人,得到指点,按着打听的方向,来到名叫芙蓉池的地方,民夫拉着斗车进出,整齐石砖铺去泥路,延伸去往的前方,沿着湖面砌起了观赏湖水的露台、石雕栅栏,宽阔的水面野鸭成群,波涛间隐隐有长影在水下滑过,掀起水浪。
和尚转过目光,远方的城墙延绵,一座不属于这里的小丘,林野青翠,缭绕些许云雾间,能见山门高耸矗立,旁边新雕的石碑上,漆红三个刻字——万寿观。
知知知
知知——
正午的阳光照过林间庙观,脱去重壳的夏蝉爬在树上,一阵一阵的嘶鸣。
蛤蟆道人将近晌午把小黄鸭送还回了湖边鸭群,负着双蹼回来,坐到小躺椅上,听着蝉鸣,恹恹的打了一个哈欠,架起小短腿,悬着的脚蹼一抖一晃,口中哼着小曲儿,拿起新写的食谱翻看。
不远的水池的广场上,八条大汉“喝!”“哈!”操练阵型,光着的膀子映出一层油腻腻的光泽,看到道人从外面回来,嚷嚷着叫他比划比划。
走过的老孙朝那边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手里提着的东西,想到馋嘴的蛤蟆,这两日关在房中埋头翻书的陆大书生,还是弄点野味给他补补身子才行。
“小道士,你带了什么吃的回来?”
门口小躺椅上,蛤蟆道人按下食谱,露出豆大的蟾眼,走进檐下的道人,提起手里斑驳黑痕的野味晃了晃。
“回来路上打的,还浪费本道两张雷符,晚上给你们炖一锅酸菜老鸭汤”
蛤蟆道人“”
盯着捆在一起,已经死透的两只野鸭,蛤蟆头上青筋鼓涨,丢下食谱跳了起来,一挥蹼打在道人膝盖上。
“老夫上午才将那小鸭送回去,下午你就把它父母给抓回来?”
老孙急忙提着两只老鸭后退一步避开。
“喂喂,老蛤蟆,你这就不讲理了啊!”
那边,蛤蟆道人负起蹼,神色严肃,挤出一声“彼其娘之!”
“嘿,你还骂我?”道人也朝对方呸了一口“别以为你徒弟当了国师,本道就不敢还嘴了。”
蛤蟆微微颔首,重复了一句“彼其娘之!”
“你!!!当本道不敢是吧!”道人丢下两只野鸭,撩起宽袖,叉去腰,朝对面檐下的蛤蟆骂回去。
“我曰尔老母!!”
“彼其娘之!”
“曰尔老母,本道好心抓两只野鸭,做酸菜老鸭汤给你们吃,好心当驴肝肺了啊!!”
附近,匍匐灯座草地旁的老驴抖了抖耳朵,拖着缰绳抬头看来,道人侧脸挥了一下袍袖。
“看什么看,吃你的草!”
话语刚落,远远一道声音洪亮而结巴。
“哈哈,哈孙道,友跟驴,较起劲,了啊。”
山门那方石阶,肥头大耳的法净和尚,一身僧袍,胸前挂着一串佛珠,合着双掌远远走来,朝孙迎仙、老驴、蛤蟆道人躬了躬身。
望去高耸的楼阁,声音响亮。
“陆道,友,贫僧法净求见!”
声音传去阁楼上方,微开的窗棂后面,书桌堆满了典籍、竹简,房里香炉袅绕熏烟,一袭星辰日月衣袍的青年,放下书籍,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