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笑着补充:
“你如今乃是我黄山道宫,万年以来第一尊炼制出元神仙人之士,且如今乃是大争之世,按理来说,本宫都该退位让贤于你,助尔等年轻人上位。
更别说适才宫中的闹剧起因,还是宫中对不起你。这等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若有委屈,开诚布公的与我谈即可。”
听见这话,不得不说,余缺心间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虽说他此前在海外时,横行无忌,连十大仙宗都敢挨个的找上门去,轮番敲诈。
如今回到了黄山道宫中,只不过捉了三家的老祖宗,杀了一个真传而已,和他在海外的举动相比,压根算不上什么事儿。
但此地终归是他的出生之地,黄山道宫也是一方万年道脉,其底蕴颇深,让他顾忌不少。
余缺还真有点担心,黄山道宫会着实不开眼,惹得他只得弃门而走,另立炉灶,甚至是血洗黄宫,以法力让彼辈认清现实。
好在黄山宫主此话,无疑是表明了对方的友善态度,并不希望双方落入“内耗”的境况当中。
见此,余缺的面色举止,除去继续保有几分尊敬之外,顿时便多了好几分轻松。
他也不再与对方遮遮掩掩的,直接拱手出声:
“宫主此话,正和晚辈心意。
余缺乐意之极。”
黄山宫主闻言,面上喜意顿现。就连一旁两个旁听的身影,也是微微抬头,像是放下了某种担忧一般。
只是不等对方说话,余缺袖袍一刷,将那被他封禁了的考评峰主等人放出,指着这三人,分别道:
“但是这考评峰主,曾经想要逼我充任兵人,致使晚辈不得不夜奔下山,后来又在宫中陷于师徒世家纠纷当中,堪称阻我道途。
这蛇家之人,屡有子嗣和我有性命之仇,即使我成就真传,彼辈依旧不放,堪称仇恨绵绵。
这石家中人,则是气量狭小,只因一点赌斗之事种种,就勾结外人,谋害我性命。如今族中真传又遭我斩杀。”
余缺站起身,面色诚恳的向黄山宫主拱手:
“还请宫主教我,如何能与彼辈平息冤仇,不至于妨碍晚辈道心,更不至于有朝一日,彼辈在大争之世中获得了机缘后,再来斩我,害了晚辈的性命!”
他这一番话只道出一半,黄山宫主和另外两个天都峰主、光明顶上人,便都是猛地抬起头,眉头紧皱的盯着他。
等到他说完后,对方三人更是一时无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之后,黄山宫主并没有再拿什么兄弟阋墙之词,来搪塞忽悠余缺,而是仰头轻叹,苦笑着道:
“余缺道友所言极是,是本宫考虑轻浮了。”
对方站起身子,高挑的身姿在余缺面前晃荡,踱步走来走去,口中自语着:
“一口气杀了这三家?不行不行,如此结怨更大了,残害无辜更多……那便让这三家,以道心起誓,对这件事做出个交代?”
黄山宫主说完后,定睛的看向余缺。
余缺闻言,直接摇了摇头,嗤笑的看着考评峰主等人,道:
“道心之誓虽好,但对老家伙、不求道途者而言,并无多少约束之力。”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番,出声:
“宫主,我看你说的第一个法子,颇为不错。干脆除了这三家,一了百了。”
“不可不可。”黄山宫主连忙摇头,“如此处事酷烈,道宫损了这三家倒还是其次。这三家再宫内牵扯众多,若是让道宫上下,和余缺你生了嫌隙,可就损失太大了。”
余缺本就只是随口试探,但他听见了对方拒绝的理由,心间不由的暗想:“这宫主说话还怪好听的。”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