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盯着火光,喃喃道:“李松是我的老战友,他退伍后一直在收容所工作。
1979年11月3号,他在垃圾站里捡到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女婴。
李松抚养这个女娃好几年,因为他是单身汉,没有老婆、也没有父母,带着个女娃不方便,外面人爱说闲话,所以这个女娃就让我领养了,所以丫头叫李松二爸。”
杨锦文看向杜南松:“你刚说,你二爸是你害死的……”
他这话还没说完,杜峰直起身,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尖锐:“警察同志,你不能这么说,我这孩子受到了刺激,她胡言乱语的,她二爸的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姚卫华赶紧安慰道:“老杜,你别激动,问案子呢!李松是被枪杀的,那个还在医院的抢救呢,身上被刺了三刀,我们杨队再怀疑,也不会怀疑小丫头能干着这事儿来。”
杜峰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自始至终,杨锦文都没看他,而是紧盯着杜南松。
杜南松的脸被火光照耀着,脸色苍白。
她点头:“是我害死我二爸的,是我,要不是我,二爸根本不会死。”
杨锦文问道:“你说说看。”
杜南松闭着眼,一字一句地讲道:“今天早上,我去收容所找我二爸,想着跟他一起去救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
我就是被二爸捡回来的,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这些年,我脑子里一直在回想,二爸捡我的那个时候,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所以,我要跟着他,去救助别人。
我跟他去了好几次,开着那辆面包车,走家串巷的去找那些流浪汉、或者是患有精神疾病、残疾的人,被家里人遗弃的人。
他们就像当初我那样,很可怜,如果没人帮他们,可能就会饿死、被冻死,或者是遭到别人迫害。
今天早上,我跟二爸、平哥外出,二爸开的就是荒地里那辆银色面包车。
上午的时候,我们带了三个人回收容所,两个流浪儿,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疯女人。
因为雪下的很大、天气很冷,以前看到的那些在街上流浪的人,一下子看不到了。
二爸很担心他们的状况,特别是卫河桥洞那边,有很多身体不健康的流浪汉。
我们中午回收容所的时候,二爸中午就吃了两个馒头,然后带着平哥和我去超市买了一些吃的和保暖用的毛毯,用的都是二爸的工资买的。
当时在车上,二爸还告诫我说,千万不要对任何人产生同情,即使对方很可怜。
因为他工作这22年,看见过太多惨事。
心智不正常的女流浪汉,被其他流浪汉欺负,导致女流浪汉怀孕。
二爸每年都会帮这些女流浪汉,把她们送去医院,可是这么多人,他也帮不过来。
特别是女人、孩子,都会被其他人欺负,欺负他们并不是别人,就是跟她们一样的流浪汉。
所以,二爸和平哥经常和那些流浪汉发生争执,还被他们围堵过。
今天下午到了卫河桥洞的时候,二爸让我留在车上,他和平哥钻进桥洞,给那些人送吃的。
当时我就站在卫河的桥头,面包车旁边,我看见二爸和平哥不仅给他们送吃的和毛毯,还帮他们清理炉子,帮他们在桥洞搭建防雪的帐篷。
这个时候,我就看见一个大娘,拄着一根树枝,从桥上向我走过来。
她就穿着一只捡来的鞋,另一只脚穿着袜子,身上的衣服都很薄,冷的发抖。
她还背着一个麻布口袋,一瘸一拐的。
当时车里还有一些饼干,我就想着拿给她。
我刚去车里拿,就看见一辆红色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