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包车,觉得有些奇怪,然后下车过去一瞅,发现车门是开着的。
李松就躺在车头的泥地里,胸口中了一枪。
另外就是范川平,他当时是躺在面包车的后座上,身中三刀。
幸好目击者发现的早,要不然,人肯定也死了。”
杨锦文停下脚步,看向左侧的砖厂。
伍楷道:“距离有些远,枪声能传过去吗?”
姚卫华皱眉道:“如果只是开一枪的话,砖厂里的人应该很难发现到。”
杨锦文问道:“你们是怎么确定两名死者身份的?”
顾文军回答说:“接到报警后,我们派出所是接近五点钟赶来的。
之所以清楚伤者和死者的身份,是因为我们都认识李松和范川平,他们在收容所工作,经常和我们派出所打交道。
我们发现范川平还有一口气,便立即把他送去最近的医院,我们所里两个同志,还在医院陪着,一有消息,会立即打电话给我。”
“说说李松这个人。”
杨锦文看向车头,法医李元泉正蹲在雪地里,戴着一次性手套,查看死者李松的伤口。
夜空落着雪,纷纷扰扰的在半空中飞舞,在手电筒的光晕照射下,像是萤火虫一般,落在尸体的身上。
死者穿着绿色的军大衣,黑色的棉裤,棕色的军用老头鞋,双手戴着一双黑色的毛线手套,手套背面是一个红色的蝴蝶图案。
尸体是侧身躺着的,法医李元泉把尸体用力翻过来。
杨锦文眯着眼,看向死者的脸。
名叫李松的男子,额头青紫,肿了一大块,鼻子溢出了血,血液凝固在他的胡须上。
他胸口的黄色毛衣,破了一个大洞,也是就伤口的位置,是在左胸。
附近的毛衣纤维被鲜血染成了橙色,完全看不出鲜血本来的颜色。
这时候,顾文军望向死者的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李松是在76年,从部队转业回来后,被安排在收容所工作的。
他今年47岁,在兴业区梧桐巷的收容所工作了22年。
这些年,他救过很多人,像是流浪汉、弃婴、无家可归的精神病人,那些被家庭放弃了的人。
总之,李松是一个好同志,合格的战士!”
说到这里,在场众人都叹了一口气,感到很惋惜。
电筒光亮里,每个人嘴里都喷着白雾,汇聚在一起。
杨锦文问道:“通知他的家里人了吗?”
顾文军摇头:“没有。”
“没有?”
“李松孤家寡人一个,父母早都死了,一直没结过婚,也没什么亲人。”
冯小菜心里有些难受:“为什么啊?”
“没女人愿意嫁给他,他的收入都用来贴补收容所了,谁会看上这样的滥好人?”
伍楷感叹道:“是个好人。”
“谁说不是呢。”顾文军点点头:“可惜了。”
这时候,法医李元泉想要站起身,可能是因为蹲的太久了,他身体往下一倒。
杨锦文眼疾手快,赶紧将他扶住。
姚卫华也跟着拉了一把:“李法医,您没事儿吧?”
李元泉摸着额头:“不太舒服。”
伍楷道:“您年龄大了,明年就退休了,还让您来出现场,是我的错,赶紧把李法医扶进车里,尸体先抬回殡仪馆。”
杨锦文摸了摸李法医的额头,皱眉道:“发高烧,得赶紧去医院。”
伍楷犹豫着:“被害人是中枪死亡,尸检……”
“我看,还是找其他人来吧。”
李法医摆着手:“我去车里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