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造你那傻儿子的心愿怕是再也难能了。”
“……”
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满屋纷飞的纸屑在这期间慢慢飘,又重新变成一个个完整的纸人。
看得几人头皮发麻。
“你要那个莽夫?那莽夫倒是有几分蛮力,便是本公子出手,也要颇费手脚,只不过太过蠢笨,本公子也懒得理会,略施小术,便将他打发了,”
“将他擒来自是易如反掌,只是……”
“凭你也配指使本公子做事?”
那声音忽地变得冰冷无比“哼,本公子难得仁慈,区区土著蝼蚁,不知感恩,反倒生了错觉,能与本公子讨价还价?”
“是吗?”
“鼠辈,本尊倒要看看你如何擒拿!”
“死!”
一声暴喝突的从众人头顶响起。
“轰!”
紧跟着就是一声巨响,震得几人头脑轰鸣。
脚下更是猛地一震,震动之剧烈,甚至将他们几个人,连同那一群纸人,全部抛飞起来。
摔落下来时,已觉头顶蓦然一空。
等他们才刚刚定下神来,又陷入了一种呆滞之中。
原来那如纸糊一般,却又难以触及的祠堂,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两半。
就像被一把巨大的刀,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横切成两半。
令人惊骇的,不是这座祠堂。
而是一道恐怖的沟壑。
一道贯穿了祠堂,甚至贯穿了整个村子,甚至还朝着看不见的远处蔓延的沟壑。
所过之处,无论房屋木石,全部消失。
仅仅是他们能看见的部分,平整的裂口,如刀切一般。
而在村子上空,有两个人影正相对而立。
身在空中,仍像是站在平地一般。
一个看起来二三十许的年轻人,相貌俊秀,更有种若有若无的雍容华贵。
身上的穿着在几人眼中很是怪异,却同样华丽贵气。
一身赤色长袍,对襟大袖,玉冠束发,华贵之中,透着几分古韵。
见到这人,他们脑子无端地冒出“公子无双”四字来。
不是那种手无缚鸡力,白脸娘娘腔的“公子”。
据说在先秦之前,只有诸侯之子才能称公子。
腹有经典,腰系长剑,文韬武略,天生贵气。
就像眼前这人,完全就像是一个从古画中走出来贵公子。
先前他们在林中见到的那人,相较之下简直就是沐猴而冠的那只猴儿。
另一人,是个恶形恶相的壮汉,竟是刚刚离去不久的丑大叔。
此时他正举手如刀,作当空下劈之状。
离着那怪异的年轻人明明还有着十几米的距离,那人手里却举着柄华贵长剑,横在身前。
格挡着壮汉手中并不存在的刀。
“想不到这灵机不显,元炁全无的小界,竟也能出你这般人物。”
这个无论气度衣着都雍容华贵之极的公子,脸上带着温雅的笑意,声音也温和文雅。
哪怕这柄无形的刀,能斩裂大地,却无法撼动这个贵公子一般的人物一分一毫。
甚至连让他动容都不能。
反而一脸赞赏地看着向他挥刀之人。
“哼,希望你的本事能比得上你这张嘴。”
天魔化身漆黑如墨的双目中,突兀地腾起猩红的火苗。
“三毒之火?你是佛门中人?”
贵公子微露意外“看你的刀法,虽然杀意冲天,却隐含佛性,又有佛门三毒火炼之法,奇哉奇哉,一身魔性,却通晓佛门大法,你究竟是何人?何不现出本来面目,让本公子一观?”
贵公子自顾温言笑语,却是突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