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么少爷?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生的贱种罢了,谁知道是哪个的种?我看侯爷也不过是怜她才留下罢了,”
“现在好了,连他那个青楼贱婢的娘也被大夫人……”
“住口!大夫人的事也是你能多嘴的?不想活了!”
“对对对,是我错了!”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贱种以后恐怕没有什么好日子了。”
看看路过的人就知道了,不是嫌弃、鄙视地看着,就是说说笑笑、指指点点,当成戏耍的乐子。
至于说她这个丫鬟以下犯上?
笑话!
一个青楼贱婢生的傻子贱种,罢了。
现在连那个青楼贱婢都被大夫人赐死,尸体还扔在偏房里,别说出头之人,若非大夫人还要顾着侯爷在外的脸面,留下了这两个贱种,这娘仨怕是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辟哥儿本来就昏昏沉沉的的脑子,被丫鬟推了一下,往地上一摔,就更晕了,连疼痛都忘了。
他们是谁?
他们在说的青楼贱婢是谁?
贱种又是谁?
我……是谁?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是时,一个稚嫩的厉喝声传来。
“大兄!”
大兄?大兄又是谁?
辟哥儿捂着头,坐在地上,使劲儿地晃着自己的脑袋。
似乎是想把疼痛甩出去,又像是使劲地要想起什么。
“谁干的?!”
易哥儿迈动着小短腿,从远处跑了过来,想要扶起辟哥儿,但他也是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扶得起一丝力气都没有,屁股墩像长在地上似的辟哥儿?
看着大兄痛苦的模样,又见得周围的下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看戏模样,不由一股邪火上涌,恨意冲天。
他刚刚才看过了自己母亲的尸体,因为要下葬,他是回来带大兄一起过去的。
毕竟母亲下葬,他和大兄身为人子,无论哪一个都不应该缺席。
母亲死得不明不白,尸骨还没下葬,这边竟就有人开始欺侮大兄,欺人太甚!
猛地站了起来,小小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睛冒着火“我兄弟二人虽然庶子,可也是武温候血脉,名义上也是府里的主人!”
“侯府规矩,以下犯上,以奴欺主,要受什么样的责罚,你们不知?”
“哪怕不受某人待见,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外人又如何看待武温侯府?我父在外为国争战,尔等下贱之人,却在家中令他脸面无光,你们又有几个脑袋?”
声音稚嫩却清亮无比,言语间条理清晰,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全网最快更新
令得周围看戏的下人们都是悚然回过神来,心中惊惧。
如他所说,对方不管怎么说,都是侯府公子。
哪怕真如他们这些下人嚼舌根时说的,他们只是那青楼女子在外面怀的贱种,那也是侯爷亲自认下的。
只要有这个名义在,他们若只是私底下闹倒也罢了,闹到明面上来,别人只会说武温侯府没有规矩,更有甚者,会把舌根嚼到侯爷头上。
若只是管教不严倒也罢了,更有可能的是不知传得多难听。
堂堂武温侯爷德行有亏,就算他们只是下人,也知道其严重性。
别说责罚,恐怕到时想死也难。
一想明白,周围幸灾乐祸看戏的下人们顿时作鸟兽散。
“易少爷,奴婢知罪!奴婢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辟少爷,绝非有意,易少爷饶了奴婢吧!”
剩下先前那恶毒咒骂的丫鬟,扑通一声跪下,满脸带泪不停求饶。
“哼!”
易哥儿虽然心中认定是这恶奴欺主,却也无法。
他能以用大义之名,压下这些恶奴,已经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