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继续留在巴州之后,驭山、璃、驭土三人在一小镇将马匹转手,购置了不少物质。
三人都穿上了黑色斗篷衣,每人背着一个竹箱,竹箱中备了些私用用品和干粮、野外用具,此后打算避开官道,只走荒郊野岭小道。
之前便是太显眼了,才会惹得刘孛关注。
尤其是璃之俊美、驭土刺猬头之怪异,想那刘孛,原本就身负暗查秦氏军渗透巴州北防军一事的任务,自然容易盯上璃和驭土。
前前后后一分析,也不能说那刘孛没事找事。
果然不出所料,那刘孛去到北郡郡城后,第一件事便是下令追查驭山三人,四处张贴带有三人画像的通缉令,将三人定性为秦氏军混入巴州的探子。
驭山三人眼下处于北郡地区南部,目标方向往西,前去大剑山剑阁镇。
按照计划的路线,去了大剑山剑宗之后,直线南下去青城山剑宗,继而南下去峨山剑宗,之后渡江离开巴州进入夜郎地区,去一趟乌蒙谷,届时若是再没找到驭土的师父,便穿过夜郎地区往东北方向走,渡过大江回到北岸,沿大江北岸返回郢州。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三人在北郡地区南部遭到追杀,被一路逼向了剑山古道北栈,进入秦氏军驻防区域。
如此一来越发让刘孛确定,那三名外来人乃是秦氏军探子。
其实驭土三人乃是被追杀得慌不择路,且原本他们三人也根本认不得路,就这样偏离路线,误打误撞进入西州边境。
之中大大小小战斗了十数场。
追杀者几乎全部是剑修,背负双剑、三剑也有不少,最低修为中阶魂武境,每九人为一个小队,由一名中阶灵武境带队。
来的灵武境皆是中年或老者,战斗经验丰富,负责牵制璃,其他人则围攻驭山和驭土。
包括璃在内,驭山三人都不是剑修。
武夫有武夫的厉害之处,擅长近身搏斗,但袭击、远战,剑修要占优势。
这段时间驭山三人夜不闭目,随时都要防备,在某一时刻突然有飞剑射杀而来。
进入西州边境区的一战。
一处山坡上的溪泉边,驭山、驭土正在清洗伤口,璃盘坐于一块大石头上闭目调息。
经历了这段一同出生入死的时光,驭山、驭土关系更进一步,亲如手足,驭土比驭山年长三岁,从而驭山称驭土为兄,驭土称驭山为弟。
至于璃,驭山、驭土皆称他为璃兄,但璃还是称驭山为驭山、驭土为驭土。
对此驭山、驭土自然也不介意,如果没有璃,他二人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上一战驭土后背挨了一剑狠的,伤口长达一尺,深可见白骨,血肉模糊。
驭山帮驭土上药包扎,驭土痛得呲牙咧嘴,却也哼出声。
驭山自身右胸被刺了一剑,一剑穿透到后背,擦着肺叶而过,侥幸之中的侥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驭土忍着伤痛先帮驭山包扎好了,才让驭山帮他包扎。
驭山脸色苍白,显得虚弱不堪,但嘴角却带着笑意,打趣道“这样都没能杀死我们,那刘王叔刘孛岂不气得吐血?这会肯定在摔东西大骂,一群废物。”
驭土大笑道“山弟说的对,别看刘孛那杂种一副道貌岸然,其实就是一鸡肠小肚之辈,心胸狭窄,容易怒火攻心,吐血而亡。”
璃张开眼睛,道“你俩就穷嘚瑟吧!看看身上的伤,是不是嫌小命太长?”
驭土摆摆手,摆手时牵动后背伤口,疼得一歪嘴,道“璃兄此言差矣,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山弟之面相,堂堂正正,英气勃发,必定长命万岁,而我驭土之相,那也不是短命之人,村里人说我将来会是一尊无敌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