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不出此时的官军阵中,出了什么问题,这才要赵立群亲自上木桥去一探究竟。
“鸣金收兵?”这一下轮到许山海脸上一副吃惊的表情。
“三哥,对面在收拢阵型。”木桥上传来赵立群的大喊,手长脚长的他,爬木梯比一般的人快上许多。
“有什么异常吗?”距离那么远,能看清敌人在收拢阵型已经不错,真要什么异常,赵立群也不可能看得到,可是林宗泽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未见异常!……等等!敌人好像在山谷入口扎营了。”虽然入口处的营寨还没扎好,可赵立群还是一眼就认出。
听到赵立群的喊声,许山海有些不解的问道:“营寨还没扎好就收兵,难道对面是想连夜进攻不成?”
“不管他们是不是想连夜进攻,我们都要赶紧把木桥修好。来人!”林宗泽招手,叫过一个亲随,让他去通知王恩祖、楚文勇,立刻带人,抢修寨墙。
“半截,你多安排几个人在上面警戒!下面留两个小队待命,其他的小队都撤到后面去,把地方腾出来。”
“糯米,让你的人先停下,把道让开,狗毛要带人过来抢修寨墙。”
“来人,去后面通知伙房,抓紧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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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一道的命令从林宗泽口中发出,顿时,寨墙内、通道中,人声鼎沸、人影攒动,所有人都按照命令行动起来。
看着周围的人都陆续往后面撤,许山海也转身离开,见状,韦阿昌与另外三个土兵,赶紧跟了上去。
由于营寨尚未扎好,鸣金之后,陈茂深带着几个幕僚,在三十多个亲兵的护卫之下,返回马家庄子。
而毛世山则把营中的事宜与丁权叮嘱一番,后脚便追着去往马家庄子。
两个月前,接到知府林梦琦出兵平暴的命令,毛世山才开始与陈茂深有了接触。
虽然之前两人分别处于不同的体系,一个属于按察司、一个属于城中守备;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将;一个是正五品的按察司佥事,一个是正六品的千总。
这所有的差距都没有妨碍毛世山,极力去巴结陈茂深。
在重文抑武的大明,别说毛世山在品序上差了陈茂深两级,哪怕品序相同,武官在文官面前都要矮上一头。何况陈茂深是这次出兵的统帅,更何况,他与巡抚何士晋渊源颇深的传言,不绝于耳。
以上这几条,随便一条拿出来,都足以让毛世山伏低做小,极力巴结。
再说了,就算文武官是不同的体系,有如今这样的机会,如能好好的巴结一番,说不定往后有合适的机遇,陈茂深捎带提携一把,省了他毛世山多少刀口舔血的日子?
“兵宪!”不等门口的亲兵通报,毛世山直接走进客厅。
端着茶饮正要喝,看见毛世山闯了进来,陈茂深微微有些不快,问道:“毛千总有何军情吗?”
“方才下面的小校,在山边猎得几只野物,小的想着,兵宪一路车马劳顿,又为战事殚精竭虑,所以,把猎物送来孝敬兵宪。”明眼人都明白,送猎物只是个由头,以此表明一种态度才是本质。
那野物,无论是打的,还是掏钱买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态度。
毛世山深知,能做到正五品,平日里陈茂深想吃什么没有?但是,战地之时,穷乡僻壤,此时送来几只野物,效果可就大不一样了。
还没等陈茂深出言推辞,一个亲兵跑了进来,跪地禀报:“外面来了一队人马,说是要求见兵宪老爷!”
一队人马,要求见自己?这让陈茂深疑惑不已,该征调的人马早在新宁州就已经到齐了,这会儿突然冒出来的人马又是何方势力?
“来的是何人?为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