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不改,甚至,无故诘难,变本加厉。
他本想反抗,忽而记起慈母说过,家和万事兴,于是,硬生生耐住心性,忍气吞声。
“小婿惶恐,恳请母亲指教。”
邹毓秀高高在上,引喻大义,一顿指责。
“你们宁家,因你无能,原是香火难续,不得善始善终。天遇我家爱女蓉儿,赐你贤子,方有今日宁族之盛。此乃大功,绝非过错,你何忍厚此薄彼,置她不顾?”
“岂不知,宠妾灭妻,自古以来,皆是取乱之道?”
“后宅不宁,则家国不安,你这是背弃君主之举,是叛离百姓之逆!”
言谈工夫,宁寒望便成大逆不道之徒。
他有些反应不及,愣了一下,才有辩解。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母亲明察,小婿毫无乱心,从未薄待夫人。”
“流言谣传,不可信。夫人拼上性命,为我生下两位爱子,情深意重,我没世不忘,怎忍怠慢?”
穆焕鹰撮霆击,肃肃质问。
“胡说八道。”
“我们已然查实,数次罚跪,确有其事。”
“人证物证,我皆掌握,你岂敢否认?”
宁寒望闻言色变,一阵惊慌。
“此事确切,但是……”
穆焕没好气地打断,疾言厉色,继续质问。
“但是什么但是?”
“大言不惭,说什么,谣传不可信?”
“确有其事,何来谣传?”
宁寒望双拳簌簌,气息栗栗,几意无助,几意愤慨。
“仅凭一事,怎可断定宠妾灭妻?”
“父亲明鉴,夫人做错事,我身为家主,应当有权责罚吧?”
穆焕眉宇阴郁,目光锐利。
“那你说说,蓉儿错在何处?”
宁寒望细细阐述先前发生之事。
穆焕俯视不屑,轻慢一问。
“证据呢?”
出门离府,早有准备,宁寒望伸手入怀,取出一应证据,谨翼呈上。
“小婿惭愧,刚好带在身上,请父亲母亲过目。”
穆焕接过一瞧,只见白纸黑字,一张一张,大字书写“逗你玩趣”,不由得勃然大怒,直接把所谓证据,扔在宁寒望的脸上。
“欲加之罪,欺人太甚,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证据?!”
宁寒望不顾脸颊痛楚,连忙拿起查看,一眼震惶。
“这……怎么变成这样?”
深感被人耍弄,穆焕气得头皮发麻。
“从你怀里拿出来的物件,你反问我?”
宁寒望惊恐万分,手足无措。
“不不不,小婿怯怯无问。”
“铁证如山,不知何时,叫人换掉。乞求父亲母亲信任,这些,不是前时所见,小婿没有冤屈夫人。”
穆焕椎心顿足,痛愤不已。
“你肆意污蔑我家爱女,可知,我把这些证物交去尹司台,你该当何罪?!”
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