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爷捋了捋小山羊胡,扫视四周说道“在公安局的眼线告诉我,现在啊,快到年关了,打算节后开始行动,所以警力出动不多。再说了,那张局长也不是傻子,他也不想把事做绝了,得罪大家对他有什么好处?是不是?封山的大部分都是金箭公司的保安,不值一提,咱们在后半夜出动,抢运煤炭出山,同时,咱们也要把手下看矿的人集中起来,攥成一个拳头,把设卡的保安们打出去”
聂爷又如同当年部署战斗一般,不停的握紧拳头,声情并茂的说着这说着那,很有当年气势。
各矿主们听聂爷的分析,再加上在公安局内部还有眼线,那聂爷应该有把握,“好!就按聂爷说的办!”众人齐声高声叫好,掌声拍得震天响,那聂爷满意的捋着山羊胡,心想震住你们这些晚辈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二,上菜。”得意之后,那聂爷一挥手说道。
不一会儿一大桌山珍海味都上齐了,又是一顿饕餮盛宴,胡吃海塞的,煤黑子们个个喝得酩酊大醉。
进入隆冬的北方,寒风凛冽,正是人们猫冬的季节。可是煤黑子们个个闲不住,挖出来的煤堆积如山,再不往外运,过了冬季取暖季想卖也不也好卖了,价格也低了不少,就是靠这几个月弄俩钱花花,煤黑子们可不愿意错过这季节。
又是迟到的一场大雪,鹅毛大雪整整下了一天,遮天蔽日,大地一片银装,树枝也被厚厚的大雪压得很低。在西郊西北大山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大小矿主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装车,黄河太拖拉大东风什么的,都是改装后加高加长的槽帮,车斗里的煤堆成了山,用苫布盖好,加装防滑链,每辆车足有30米来长,能装百八十来吨煤。
说实在的,别说是保安了,就是公安看了也发抖,拉煤的黑头车又高又宽又长,平时交警截车也小心再小心,靠得太近,刹不住车就会车毁人亡,谁也不会冒然截车。再说了这山道七拐八拐的,冰天雪地的,不是长期拉煤的司机根本就不敢上道。
金箭保安在这深山里设卡也有段时间了,慢慢的放松了警惕,加之后半夜,他们早就睡得跟死猪似的,再说了,那外面滴水成冰,这帮老弱病残的保安们才不在外面截车去呢!躲在帐篷里睡大觉。
聂爷的号召力极强,大大小小矿主集中了手中的所有拉煤车,打算一夜之间把煤抢运出去。聂爷组织了100多人的敢死队,其实就是开道清障的,是用来对付设卡的保安,这些敢死队队员,个个穿着军大衣,翻毛牛皮大头鞋,手持钢钎钢管大片刀什么的,遇到进出道上的保安集中优势兵力来场血斗,抵抗的少缴械的多,结果各个设卡点都被聂爷的手下打得鬼哭狼嚎,鼻青脸肿的,加之寒冬的后半夜更是寒彻刺骨,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保安们也没有一个准备什么的,哪是聂爷敢死队的对手啊,有的干脆就直接缴械了。金胖子手下的矮子虽然是东北人,能打,但是手下也没有几个能打的,独木不成林啊,而且前段时间保安们跑的跑,走的走,剩下老弱病残的保安,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
漆黑的夜晚却被皑皑白雪映衬得雪亮雪亮的,拉煤的黑头车出动了,从大山深处,几百辆拉煤车的轰鸣声如同海啸一般,地动山摇的。他们首尾相接,汽车的远光灯在夜空中交叉闪烁,远远看去,几百辆车形成的车队如同一条火龙慢慢的向前延伸,见首不见尾啊!煤黑子就是豪迈啊!
为了防止交警公安城管交通截车,在聂爷的安排下,煤黑子们个个把自家的和朋友的越野车装上防滑链,在前面开道,足有上百辆豪车,这些车主要是与那些执法车斗法斗勇,夹击围堵执法车,干扰执法,不让这些执法靠近拉煤车。这些执法车越野性能极差,在这一尺多厚的道路上跟本开不起来,更别说截车了,大多都是现代桑塔那什么的,好点的车也就是帕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