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也不认识。
张楠不认识,陈江华也认不得,估计就算农博升来了也没辙。馆长同志是一家货真价实的南方博物馆馆长,平时工作和研究中八竿子敲不着内蒙一带发现较多的带八思巴文的文物。
工作中碰不到,谁会去研究,难道空得闲着没事干?
认不得,没辙。
这会陈江华就在说“我看过资料,当初被小鬼子掠走的那块银牌正面是汉文‘天赐成吉思皇帝圣旨疾’。背面是契丹文字,意思是‘宜速、走马或快马’,这面金牌得去找个会八思巴文的才能解读。”
“好不好找?”
张楠问道。
“国外估计不行,国内还行,据说内蒙大学蒙古语言文学系在特殊时期前后,都曾经把巴思巴文作为学生的选修课,能读懂八思巴文的人不会比认识金文的人少。”
“这就好。”
说着,张楠又把手里沉甸甸的金牌翻来覆去看了看,“其实我倒是能够猜一猜这上头的意思皇帝的圣谕是不可侵犯的,谁要违背,将被处死!”
陈江华笑笑,“够直接。”
他指的是猜测的意思。
“直接,简单、粗暴,元朝皇帝不就喜欢这个。后来的朱元璋好像也是喜欢这个调调,没文化嘛,好像有次海盗来…”
张楠是玩古董的,不是靠谱的历史学家,没想着这会脑子卡住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尴尬。
还好陈江华解围,“朱元璋喜欢白话,圣旨都沿袭了元朝皇帝的白话文风格,有一条纪录是倭寇侵犯沿海,地方官吏问咋办,朱元璋一道圣旨说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告诉百姓们,准备好刀子,这帮家伙来了,杀了再说。钦此。”
张楠眼睛一亮,“就是这个!
朱重八,霸气!”
“哈哈”笑笑,也不知道这是传说还是史实,反正流传挺广的。
两人又讨论一下金牌出现在沉船上的意义——如果船上只有包括青花瓷在内的瓷器一类货物,那只能认为这是艘具有一定元朝、伊尔汗国或者中东阿拉伯世界各小国背景的货船。
但因为这面圣旨金牌的出现,这艘船的历史价值就大不一样了!
上头一定有能代表元朝皇帝的使者或者高官存在,目的地很有可能是伊尔汗国。
但如果是这样,问题又来了1256年伊利汗国建立,忽必烈称蒙古大汗时,伊利汗国一直承认其为宗主,直至忽必烈去世为止。它的属国包括阿富汗斯坦的卡尔提德王朝,克尔曼的后西辽,土耳其的罗姆苏丹国及格鲁吉亚。
忽必烈这个杀胚1294年就挂了,比习惯性认为的“至正型元青花”生产年代要早得多。都不承认元朝是宗主国,那这元朝的圣旨金牌去中东干嘛?
这些青花瓷到底什么时候烧制的?
那名元朝使者要去中东干嘛?
为啥不走陆路走海路?…
这是一系列的问题,这面金牌的出现会让研究元朝历史的专家们欣喜若狂、绞尽脑汁、胡编乱造…哦,是大胆推测。
“…张先生,这就是考古的魅力之一不是嘛。”
南方人,说话就喜欢来个肯定语气词后置。
“呵呵…不猜何来考古,希望下边还能多出点带字的玩意。不说这个了,先吃饭,晚上你和关老大一个舱。”
这几天陈江华也不回“大鲨鱼号”,和那条明朝沉船相比,这条元代的沉船吸引力大要的多。
反正是打捞,杂七杂八都会给弄上来,货船前往菲律宾、美国的航程中,有的是时间让他去整理研究的。
……
厨房准备的是带有华夏菜元素的西餐,不精细,都类似于大锅菜,管饱、不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