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说来。”
也就残存下来的十来名副将、参将,看在监军大人面子下,才随意提了几嘴。
无非便是:
“趁夜色袭扰贼军,每夜出兵攻其薄弱处,后徐徐图之收复山东。”
或是:
“招兵买马,待兵强马壮后与白莲教贼军决一雌雄,再图东山再起。”
其余众人都满脸木然之色,都不认为己方还有东山再起的翻盘机会。
听完这些所谓的计策,王昊与方大庆二人直呼不可行,纷纷摇头。
其一,仅凭这五百残兵能不能攻下一处小县城都是个问题。
即便趁夜色攻取,白莲反贼得到消息后必引大军来镇压,到时候便是全军覆没。
其二若说招兵买马再与白莲教决一雌雄,则更为天方夜谭。
他们如今就连吃喝都得依仗百姓供养,却如何招兵买马?
即便是招兵买马后恐怕黄花菜也得凉了。
此时,却响起一道声音,正是万青。
“二位大人,卑职倒是有一计,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昊一看万青又有法子,眼前一亮,当即欣喜的急道:
“哦?万百户莫要卖关子,且尽管说来!”
“此处人多眼杂,若是泄密便不好了,不如卑职窃声说与二位大人。”
“好!你且说吧。”
万青的伤势经过一个月的恢复,深可见骨的伤势恢复半数,已可发挥自身七八成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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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到王、方二人身旁,弓腰在二人耳边耳语了一番。
随着万青的低声耳语,二人眼睛滋溜溜的转,神色由惊到喜,再由喜到忧。
二人心中皆惊于万青此计的阴狠毒辣,实在前无古人,不过二人却想要尝试一番,却又害怕其后果。
就连那生性暴戾乖张的王昊都举棋不定,喜忧参半道:
“这……”
“此事不小,还需细细琢磨。”
而方大庆忧虑道:
“若是此事败露,我等恐怕便要名留史书遗臭万年,恐教天下人唾弃!”
而其余诸人都好奇那东厂百户说的甚么计谋,都眼睁睁的盯着万青回到自己位子慢慢坐下。
只听他说道:
“若不行此事,只怕一个月后惹恼圣上,被罢官免职,拿下入狱,抄家是轻,砍头是重,届时恐怕就连姓名都无法名留史书,与那些草芥贱民有何异?”
“此事若成,镇压白莲邪逆大功一桩,便是加官进爵不在话下,青史留名何足挂齿?”
“二位大人是主官,此事行与不行,自由您二位决断。”
这一番话倒是说到了二人心坎里,王昊撇了撇嘴,问道:
“你刚说还要行一计,且道来。”
万青道:
“另一计,则是围绕刚刚卑职所说的那一计配合相用。”
“李国栋,你且说说跟二位大人说说罢。”
“是,公公。”
李国栋站起身,与诸位大人行礼作揖过后,道:
“二位大人若是采纳第一条计谋,那么山东便将沦为不毛之地,自不能播撒耕种。”
“此时,白莲教麾下兵员数十万之众只可依赖南边儿那条商道,靠那群南商贩运粮食而来。”
“只要我等再截断其粮道,届时没了粮草,白莲教十万大军只能四处向外攻伐。”
“若周边的州县能抵挡住其攻势,白莲匪军便不攻自破矣!一个月内,属下可有七成把握,山东必自大乱。”
“大乱之后,我朝廷天兵再行攻伐,便是手到擒来,平定白莲匪乱,亦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