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业算的这样准,牛车上的人也想算,只是三十文实在不便宜,也是,她们还是不舍得。
原本对房慧慧有心思的那个叫运子的年轻男子到底还是忍不住,他掏出三十文,“嫂子,你给我算算?”
丛业没接,反问,“你想算什么?”
运子望向方才房慧慧离开的方向,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舍,只是丛业显然是对房慧慧没好感,运子又怕惹恼丛业,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我想算算我能不能跟——”
房慧慧是村里长得数一数二的姑娘,平常见着他也和气,有时还会红着脸,欲语还休地看他,让他这颗心越陷越深。
方才丛业几人还没来时,他坐在房慧慧对面,房慧慧与他擦身而过时,还用手碰了碰他的手。
待他伸手,想悄悄握住房慧慧的手时,房慧慧又受惊似的避开。
他的心就更痒痒了。
只是想到房慧慧跑开时狼狈的模样,运子那颗满是房慧慧的心又冷静了点。
许是往日将房慧慧想的太美好,今日再一看,心里不免有些事时落。
运子又往房慧慧离开的方向瞅了一眼,还叹了口气,想着,要不就不算了,只是还未来得及收回手,丛业便从他手中取出二十文,而后说:“没有结果。”
运子有些失望,却又隐隐松了口气。
“你会娶旁人,还会与将来的娘子关系和睦,相伴到老。”那房慧慧总给她添堵,丛业不介意让她少一个爱慕者,“你会极爱重自己的娘子。”
丛业看到的就是这男子老年时与一位年老的妇人手牵手,同时断了呼吸。
年轻人谁不幻想娶个好娘子,与娘子琴瑟和鸣。
“当,当真?”年轻男子耳朵微红,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追问一句,“那,那她长得怎样?性子如何?”
“自然。”运子后头的问题就有点为难丛业了,“长得不错,性子我不知。”
年轻男子嘿嘿傻笑两声。
蒋婶瞧着他傻乐的模样,揶揄,“放心吧,你那好媳妇是错不了了。”
年轻人笑的更欢了,随即又不好意思地跟蒋婶道歉,“婶子,方才对不住,您别生气。”
他也没给自己找理由,直接跟蒋婶道歉。
“婶子懂。”蒋婶也是过来人,年轻人正是冲动的时候,不过蒋婶还是提醒他一句,“运子,你既会娶个好姑娘,就得对得住人家,别再被房慧慧糊弄。”
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耳根子有点软,被房慧慧当枪使了。
年轻人认真听着,受教地点头,“婶子,我听你的,我能娶个好姑娘,那我肯定一心一意对人家,我再不惦记房慧慧了。”
本来他看中的是房慧慧的脸,还有她在外人面前柔弱的性子。
他不是蠢人,方才看出房慧慧不是个多心善的人。
再有,房慧慧哭鼻子,又道歉,还狼狈跑开的一幕实在不雅观。
跑开前,她还瞪了自己一眼,恐怕是埋怨他没有帮她。
纵使不能很快收回放在房慧慧身上的心思,运子也不会再对房慧慧有多在意了。
运子问了自己的亲事,同坐车的另一位年长些的妇人又忍不住心动了。
只是二十文对她来说也有点多,她问丛业,“桑启媳妇,十文能不能算?要是能,我就让你算一卦。”
“我与你无眼缘,今日就不算了。”丛业闭上眼,说道。
妇人咕哝两句,不满意丛业的区别对待。
“他婶,桑启媳妇给人算命也累,她累了就算不准,你硬要算,到时不准你可不能怪她。”蒋婶要比丛业委婉些,话说完,妇人就歇了心思。
要是不准,那她不是白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