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陈长老面露不悦地说道,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透着不耐,对于于成海这遮遮掩掩的态度很是不满,只想快点弄清楚事情的缘由。
“弟子已经查到那几名外门弟子乃是林副宗主的侄儿林宇派去的,您也知道林副宗主没有子女,对林宇和林妙妙兄妹俩视若己出。所以……”于成海小心翼翼地说着,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陈长老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已,既怕得罪林副宗主,又怕陈长老怪罪自己知情不报。
陈长老闻言心里暗道:果然如同我所料一样,这林宇定然是上次丢了面子,所以才会采取这样的手段报复张天命的。可是这林宇不管怎么说也是林副宗主的侄儿,这可怎么办才好,两边都不好得罪呀,也难怪这于成海一直压着不敢上报。转念一想,陈长老眉头微皱,心中权衡着利弊,问道:“那每次你们都不在场,是不是你和林宇事先商量好的?”陈长老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听于成海亲口承认,也好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成海闻言略显委屈地说道:“长老您也知道,像我这样没有后台的人,是得罪不起像林宇这样的人的。所以当他找我,让我带着执法堂弟子避开的时候,我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他了。”于成海心中满是无奈,觉得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在这宗门之中,没有强硬的后台,只能处处小心,生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此刻只盼着陈长老能体谅自己的难处。
陈长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于成海,心中又气又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张天命要说法,你看该如何处理?”其实陈长老从内心里面也是不想得罪林副宗主的,毕竟林副宗主在宗门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可张天命这边又闹得如此厉害,着实让他头疼不已,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想看看于成海能不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于成海闻言第一时间想到了李宗霖出手教训张天命的画面了,在他看来,只要让张天命吃点苦头,知难而退就好,于是他小声的说道:“陈长老,这事好办,您就如实的告诉张天命,已经找到那几个内门弟子了,然后随便惩罚一下,不就可以了?”于成海自以为想出了个好办法,心中还暗自得意,觉得这样既能给张天命一个交代,又不会得罪林副宗主,两全其美。
陈长老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你以为张天命就那么好忽悠呀?这小子是个刺头,我就怕这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陈长老心中明白,张天命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儿,若是随便敷衍过去,怕是会惹出更大的麻烦,到时候更不好收场了。
于成海闻言连忙说道:“反正您也给他一个说法了,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了,他要是有本事就去找林宇,和您和执法堂没有一点关系了。”于成海一心只想把自己从这麻烦事儿中摘出去,全然不顾这样做可能会引发的后果。
陈长老闻言叹息一声,心中满是无奈,也没说话,转身就离开了,那背影透着几分疲惫与无力,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他深知这事儿棘手,却又暂时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成海看着陈长老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自己逃过一劫,还能置身事外,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是林副宗主这面大旗管用,陈长老也要让一步。张天命,我倒是希望你和林宇斗一下,他身后可是林副宗主。”说完以后,他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仿佛刚刚那紧张的一幕跟他毫无关系一般,全然没把可能引发的后果放在心上。
次日清晨,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却依旧显得有些无力,稀稀拉拉地洒落在宗门的各个角落,像是给这偌大的宗门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丝毫驱散不了张天命心中那如浓雾般浓重的愤懑与忧虑交织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