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床边将近一个小时,夏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个点还没有吃晚饭确实是有些饿了。
她看着景廷渊‘睡着 ’的样子,心想他应该没那么快醒来,于是起身自言自语道,“等吃饱再回来,那时候你应该也醒了,可以顺便拿点粥上来喂你。”
她走向门口的时候,景廷渊缓缓睁开双眼,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一抹浅笑。
其实他今晚发烧是他故意的,故意在书房泡了冰水澡,因为他想看看夏梨会不会留下来照顾生病的他。
他在书房思考了很多,不管是法琳的话,还是景霂的话,亦或者夏梨的话。
让他放手这辈子都绝无可能,可他不想夏梨像母亲那般心生憎恨。
从前,他觉得只要夏梨留在自己身边,爱不爱自己无所谓,可现在不同了。
法琳的自杀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能任其事态发展成法琳跟景霂那样。
于是他最终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换一种方式让夏梨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卧室门关上后,景廷渊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不断地默念着数字,一直数到两千七百的时候,他终于听见开门的声音。
生怕夏梨察觉到他早就醒来,连忙闭上双眼,假装还在熟睡的样子。
当她越走越近,粥的香味便越来越浓。
他听见夏梨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假装不舒服的样子,轻咳两声后用沙哑的声音说:“水。”
“景廷渊?”
夏梨听见他的咳嗽声,赶紧扶着他坐起来,并贴心地帮他拍了拍后背。
“水。”
景廷渊装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看着夏梨,捂着胸口假装咳嗽得厉害。
夏梨担心他咳得难受,赶紧帮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景廷渊低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水杯,手刚碰到水杯就装出没力气的样子,水杯就这么从他手中摔落在被子上。
夏梨见状,赶紧拿起水杯放好,并以最快的速度用纸巾擦拭被打湿的地方。
可水早已渗透进被子中,擦也没用了。
“抱歉,是我没有拿稳。”
夏梨蹙眉,不太理解景廷渊为什么会突然跟自己道歉,换作以前,他似乎很少会在这样的小事情上向她道歉。
景廷渊看出她的疑惑,立即又咳嗽两声转移她的注意力。
“水。”
“啊?哦,我再给你倒一杯。”
这一次夏梨没有让他自己拿,而是亲自端着水杯慢慢地喂他。
“好了。”
“嗯。”
夏梨把水杯放回去,又看着他‘虚弱’的样子问:“你饿不饿?我刚让厨房准备了粥给你,要喝点吗?”
他点点头,“可是我手没力气,你能不能喂我?”
“可以,看在你病号的份上,喂你一顿没问题。”
“嗯。”
夏梨端起粥,用勺子一点点儿舀起来,吹凉再喂到他的嘴边。
景廷渊望着她,她让张嘴就张嘴,问什么就答什么,特别‘乖’。
只是夏梨并不知道,他在看着她时,内心却在想着某些事。
他想,难怪贺君望会在夏梨的面前示弱装绿茶,原来她喜欢吃这一套。
他回忆起刚才夏梨在床边说的那番话。
——要是你的情绪能像现在这样稳定,我也不至于那么讨厌你
——景廷渊,我也想喜欢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他望着夏梨转身收拾的背影,在心中默念:是吗?无法喜欢吗?那换一种你喜欢的模样,是不是就会爱我?
输完液,景廷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