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藏身的瓦房里,张礼文听到枪声,神色凝重。一旦用到了枪,那就是使出了最后的底牌,容彗他们现在肯定遇到了大问题。
“报告长官!审出来了,那两个歹徒说徐志友躲着没来,带着三四个人当保镖,只派了钟之信来领导他们。”一个士兵跑过来,向张礼文汇报情况,被抓到的那两人看到军人就开始胆颤,根本没受什么刑罚就全部招了。
“嘭!”张礼文拳头重重地砸在桌上,咬牙切齿,“这个老王八!”没想到徐志友不是仅仅对官方防备,他是防备一切有可能伤害到自己的存在。
“你带个人去查探一下,小院那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动枪了?”张礼文派了两个侦察兵过去,他虽有望远镜,但看不清楚具体情况。
“是!”
与此同时,他还集合了所有士兵,时刻准备着过去帮忙。
“能听到吗?现在情况如何了,需不需要我们出手?”张礼文举着望远镜,用对讲机联络容彗。
“张主任,我们现在正在跟齐天对峙,容队长她在……和钟之信谈判。”对讲机还在王帅手里,因为受伤帮不上什么忙,他就一直躲在角落里。
看到对讲机信号灯亮的时候他有些犹豫,但还是把情况汇报了过去,不过隐瞒下了容彗用枪的事。
他不知道枪就是张礼文给容彗的,担心官方因为容彗持枪而逮捕她。
张礼文眉头紧皱,“好的,有什么紧急情况及时跟我说!”,这次肯定是可以拿下钟之信,但徐志友就不一定了,他们还要去药厂执行任务,没空跟“齐天”耗太久。若是诱敌计划最后没有成功,也只能先罢手。
小院里。
钟之信双手高举,苦口婆心地跟容彗求饶,“小姑娘,我也是听令办事,你别冲动,这样,你放我回去,我努力把那个老贼劝过来行吗?”
一旁的王义听到他的鬼话,直接气笑了,“我呸!放你回去那还不是放虎归山,你别把我们当傻子!”
钟之信额头的青筋跳得更厉害了,千回百转地向容彗用力挤出一个笑来,“你让你们的人去休息一下吧,我们俩慢慢谈。”
在他眼里,容彗不过是个年纪尚轻的女人罢了,他怕她手里的枪,却打心底里小瞧她。等她的队友们不在身边,他再哄一哄这个小姑娘就是了。
大家经过雪地里一番激战,腿脚早就冻得没知觉了,安静的时候甚至能听到不知是谁牙齿打颤的声音。
队友们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容彗朝后面挥了一下手,“你们先进屋吧,把吴森也弄进屋里。”吴森帮了不少忙,至少得给人收尸。
“不行!队长,你一个人太危险了。”王义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钟之信老奸巨猾,她一个人怎么招架得住。
容彗却懒得说第二遍,头也不动地挥了挥手。
何强和秦苜见容彗已经下定决心,纷纷收起武器往屋内走,张明也拉着王义一起抬吴森进屋。只有陈雷呆愣愣地站着,然后才像大梦初醒一样反应过来跑进屋里。
小院霎时间空了下来,只留容彗和钟之信站在院子中央,客彗举枪的手臂上落了一层薄雪,纹丝不动。
钟之信眼睛半垂,闪烁着算计的光,脑子里快速想着要怎样才能哄骗住容彗。
“你的弓弩呢?”容彗像闲聊一样,不经意似的发问,钟之信却像被冻住了一样,瞳孔放大。
“我记得你进来就是拿着弩的,没有交给旁人。”容彗歪头上下打量着钟之信,他穿着一身厚实且紧绷的皮外套,不方便藏东西,腰上也没有袋子这类的,现在却两手空空,那弓弩就算再精巧也不会凭空消失的。
当掩藏的事情被点破,钟之信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之前怀疑的奇怪之处一直在脑海里回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