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蒙羞了!
恍如间。
孔维贤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的母亲只是孔家的一个侍女,只是因为某天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兽性大发,侮辱了他的母亲,这才是有了他……
若不是他自幼天资聪慧,五六岁年纪便有神童名号,他那父亲又怎会多看他一眼?
怕是在那老东西眼中,他连条小野狗都不如!
而此时自己出了这等难以启齿的骚腥事,一直以自己为荣的母亲,又该怎么去办呢?
关键。
母亲又怎好跟他老泰山家交代呢?
妻子又会如何看待自己呢?
须知。
孔维贤虽然有才情,但毕竟现在都快三十了还没有高中,只能在士林间厮混。
他真正产生质变的那一刻,正是因为他娶了济宁赵家的贵女。
赵家是大盐商,身家巨万。
他老婆赵小姐虽然人长的不咋地,却是他老泰山、江湖人称‘赵帮主’赵五斤的独女!
一旦此事传到赵五斤耳中,再传到那位脾气火爆的赵小姐耳中……
孔维贤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已经不再敢去想了。
八成!
赵五斤为了他的面子,让他女儿跟自己和离,一旦那般,他怕什么都要没有了。
他现在在济宁府的豪宅,肯定不是他自己能买得起的,平日里略有些小奢华的开销,更不是他的家底能负担得起的,一切,都要依靠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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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他是真的后悔了……
竟被色欲冲昏了头,跑出来跟陈云开这等出了名的亡命徒硬钢的……
“孔兄,当断则断,否则必受其乱!区区一个女人,算个什么?只要咱们能出去,回到咱们的地盘上,有多少女人没有?而且,凭借咱们的才情,有的是办法骂死这陈云开!只要到时朝廷对他有了猜忌,绝没他的好果子吃!”
冒辟疆眼见孔维贤都动摇了,当即便是继续说道。
朱公子也在旁边煽风点火:
“没错。孔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位钱小姐已经在陈云开身边呆了这么久,怕早已经被陈云开这粗鄙武夫把生米煮成熟饭,都已经是烂货了,你还能再下去嘴吗?孔兄,不能让此事成为了你锦绣前程中的污点,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你们,你们怎能如此粗鄙?你们,你们怎能如此辱我?我钱诗诗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那等下贱事情来!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污蔑我啊……”
钱诗诗一时眼泪犹如涌泉,心都要碎了。
哪曾想。
平日里这些她极为尊重并且仰慕的所谓公子,在此时,竟是会说出这等根本就莫须有的话来。
非但把她贬的一文不值,切割她与孔郎的关系,更是直接这般污蔑她,甚至用‘烂货’这个词来形容她啊……
“孔郎,你也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钱诗诗真的要绝望了,忙是拼了命的看向孔维贤,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让自己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但此时孔维贤早已经被冒辟疆和朱公子说动,怎会理会钱诗诗的眼泪?
他看都不看钱诗诗一眼,痛楚道:
“悔啊!悔不当初啊!想我孔维贤,也是饱读史书之人,怎就会被这色欲迷了眼,沦落到今天这等田地呢?冒兄,朱兄,对不住,真的是对不住了。是我拖累你们二位,还有另几位兄台下水的。真的对不住了啊。”
“孔兄,你也不用这般悲观,迷途知返,时犹未晚!幸好此时不是那陈云开的人来看押咱们,而是那姓符的!”
冒辟疆眼见有戏,根本就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