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我大军的主心骨,咱家心里却是门清着呢。”
陈云开早就想与高起潜单独交流,此时高起潜这般礼贤下士了,陈云开自不会放弃这等机会,忙低低把筑堡垒墙的计划说了一遍。
又指着不远处的挂榜山道:
“监军大人,咱们此时虽红衣大炮少,但若能在这挂榜山上筑堡,炮击城内,想来城内叛军绝不会好受了。”
“啪,啪啪啪啪!”
高起潜听完止不住的激动的直拍手,满脸潮红道:
“云开,咱家早就说了嘛。还得是你,还得是你才是我大军的主心骨啊!只是,这个计划……”
高起潜忽然有些扭捏的看向了陈云开。
陈云开自明白他的深意!
而且。
这计划究竟靡费甚多,劳民伤财,陈云开迫不及待想把他自己摘出来,撇干净呢。
忙深深对高起潜一礼道:
“能为监军大人效死,是卑下的荣耀!”
高起潜顿时大喜:
“云开,你对咱家的心意,咱家都记在心里了。咱家可不是那些吃完奶就骂娘的书呆子,咱家一定会好好向皇爷,禀明你的功绩!”
…
这一晚。
明军各部气氛都比较低沉。
此时虽还没有精确的统计到伤亡数字,但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这个数字绝不可能小了!
特别是金国奇、吴襄、吴三桂、祖大弼他们那些辽兵!
须知。
山东军包括关内的地方军,寻常是没有什么战事压力的,可辽兵却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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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随时都要直面真女真鞑子的威胁!
此时战死这么多精锐,他们谁好交代?
主要里面还有很多都是他们的家丁,怕这次一回去,辽西走廊就要全部缟素,家家披麻,户户戴孝了……
就在这等沉闷气氛中,高起潜却是在他的大帐内慷慨激昂的陈诉着,旁边的心腹幕僚则是飞速记录。
不多时。
数匹快马便是朝着京师城的方向连夜狂奔而去。
…
接下来几天。
官军自没有能力再攻城了。
登州内外已经被鲜血浸染满的土地,终于开始恢复正常的颜色。
此时。
各部伤亡数字陆续也被统计出来,陈云开看到了不由也瞠目结舌。
不说其他人,就单说吴三桂的近两千精锐,足战死了七百多,剩下的也人人带伤,几乎都不成模样了。
金国奇他们也没好到哪儿去。
辽兵唯一没受损的,恰恰是一直跟陈云开混在一起的金国凤。
登州城内的叛军此时虽也不太好受,但他们究竟有着地利之忧,伤亡肯定是比官军小多了。
但此次他们也有点略虚了。
之前。
李九成有时候还会派人、或者亲自带人出来骂骂阵,现在却头都不敢露一下了。
就在这等极度低沉中。
这天晚上,高起潜忽然号令召开军议。
陈云开得到消息后嘴角边不由掀起一抹笑容。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高起潜应该已经跟崇祯皇帝汇报过筑堡垒墙的事,应该能成型了。
很快。
陈云开便去参加军议。
但不论是吴襄、吴三桂父子,还是金国奇,包括祖宽、祖大弼他们,又哪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一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都没了什么精神。
朱大典此时也麻了。
经过此役,他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