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馨被沈妈的话吓了一跳,好在这个时候别人都在上课,而每个教室的建筑装修材料也都算是隔音材料:
“妈,你说什么呢?这若是让人听见,我这工作还要不要了,我是个老师。”
沈妈:“老师怎么了?难道你真想一个人过一辈子?
妈也不是说一个人过一辈子不好,但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哪怕是在你生病时,能给你倒杯水,不也是好的。”
沈馨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起来:“妈,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咱们有话回头,我们回家说成不成,现在我还在给孩子们上课呢。”
这时,沈妈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话有点多了,打了个哈哈,也就离开。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时间一转,来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本来一切如往常一样,沈馨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在她骑车路过一处公园时,往里瞥了一眼,就见一个流浪汉躺在地上正浑身抽抽,周围不远处的人,也只是扫了地上的流浪汉一眼,便又各自忙自己的了。
就是有那看戏的,也是躲的老远,只敢远远地观望,有这种见死不救的既视感,这不仅仅是普通人人性上的冷漠,也是一种自保,因为没人知道你救的到底是人还是一条‘毒蛇’。
至于打急救电话,报警……有一个人打就足够了。
本来沈馨也就是停了一下,没太在意,然而就在她骑车走过时,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那流浪汉爬起的动作,十分古怪,这还是第一例。
等她来到自家小区时,小公园内的一角,正有两个人抱在一起相互啃,本来她还以为是两个小年轻,然而那两人无论是头发,还是衣着身形,表明他们都是已经退休的人员了,更奇怪的是,俩人还都是大男人。
不等沈馨多想,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不知是闻到了什么,或者感觉到了什么,慢慢就扭过了头,看向了她。
下一秒沈馨只觉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一声“呕”。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布满血丝空洞无神的白色眼眸,满脸血污,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嘴边的血沫子竖着下巴流向了他的衣服。
喉咙里还发出了一种古怪的“喝喝”声,正在向她走来,只是那动作着实有些诡异,倒是与她在路边公园里见到的那个流浪汉差不多……
下一秒,沈馨“啊~”的一声惊叫,手上电动车的把手,被她下意识握紧,“砰”的一声,电动车连她这个人,在惊慌失措之下,直接就撞上了一边的花坛,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在意识稍微清醒的一瞬,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就向着他们家的单元楼跑去。
一路上还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好在现在已经是大家做饭的时间,小路上更没有相熟的人,她也没心情跟人打招呼,进了大门就冲进了电梯。
而此时的电梯内,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与她差不多大,正在玩手机的女人,旁边还有个小孩,她认的,是这女人的儿子。
只是她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与那小孩对视的那一刹那,吓得她浑身又是一激灵,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小孩本该清澈干净如水的眼眸里,也是一片猩红,就如同是患了红眼病一样,害得她再没心情去管别人。
同时也有着无数的猜想和设想,在她的脑海中轮换连体闪过,瘟疫,病毒,丧尸……吓得她,出了电梯,进了家门,就冲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好一阵打量。
眼睛里也有血丝,不过不太明显,应该是熬夜不注意保护眼睛造成的。
画面跳转,梦里的沈馨来到了客厅,没见到自己的妈妈,听到厨房有声音,绕过去一看,只有他爸爸一个人在切菜做饭。
“爸,我妈呢?”沈馨的情绪,紧张中带着一种掩藏不住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