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小刀,水月,我还能让他把金子都带走?”
说罢,他把松本的尸体翻过来,扯开棉大衣,撕开单衣和衬衣。就见松本的肚子上绑了几圈白布,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钱麻子摸索了一阵子,从里面掏出了三根巴掌那么长的金条。
我愣了一下:“老钱,你是咋知道——”
“刚才我和这老犊子干架的时候,一拳打上去就觉得不对劲。当时我就猜到了,他身上肯定也藏了金条。咱们仨,正好一人一根儿!”
说着,钱麻子眼睛都笑弯了。
我赶紧摆摆手:“老钱,这个是你拼了命弄到的,自己收好,我俩不要。”
“那多不好意思——这样吧,以后咱们到哈尔滨开店,这算是你俩入股了。”
我们三人都累得走不动了,找了辆爬犁坐在一起,互相依靠着,歇一歇。
周围一片狼藉,小崽子和日本兵的尸体到处都是,绝大多数马都被打死,只剩下林子边,还有几匹马正在扒开积雪找枯草吃。
我们一人喝了几口酒,看着太阳即将落山,火红火红的,不由得感慨了几句。
钱麻子笑着说:“小刀,这回又是死里逃生。”
“可不是,我要是稍微有点犹豫,你可就完犊子了。”
“我相信你,跟着你死不了。”
我摇摇头:“马骏这兔崽子也是有病。”
“就是啊,他为啥要杀我?”
“我跟他说,三镖欠你的钱,你是跟着来讨债的。这家伙,说把你杀了,债就不用还了。”
钱麻子嘿嘿笑了:“这兔崽子不是有病嘛,三镖欠债,和他有啥关系?”
“不管了,反正他走了,以后估计也见不着了。”
钱麻子扭头看了看连水月,笑着问:“水月,咱们该回去找三镖了吧?”
连水月忽然笑了:“还不行,咱们要抓紧回金矿。”
“去那干啥?”
“你俩还真以为,那金矿里只有这三十来个日本兵?”
“不然呢?”
连水月低声说:“挺好,你俩没看明白,马骏肯定也不会知道了。”
我赶紧问:“水月,到底啥意思?”
“还记不记得,咱们到金矿大院里面看了看,是不是很乱?”
我点点头,确实,院子里和屋里都乱糟糟的。
“我当时也觉得,一定是松本没跟大部队在一起,仓促逃走,才会这么乱。我还去看了厨房,里面也很乱,地上都是水桶和木盆。那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后来在路上才想明白。”
“松本白天的时候,就知道我们来了,半夜逃走,其实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再说了,他们一共就这三十来人,至于到处都搞得乱糟糟的吗?这好像就是故意告诉我们,他们跑了,跑得很慌张,跑得很彻底,不回来了。”
钱麻子点点头:“日本兵搞这么乱,就是故意迷惑我们的?”
我在剿匪部队的诡异冒险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