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拎着枪往前几步,往山谷口的方向一看,就见远远来了一支马队。
小顺子已经吓呆了,我赶紧回头喊:“水月,老钱,有敌人!”
啪啪啪几声枪响,子弹从我身边飞过,马队已经散开,一部分从远处绕过去,想要包围我们。
我举枪就打,连水月也拎着枪跑了出来:“小刀,咋回事?”
“不知道是谁,兽医死了,他们想包围咱们。”
连水月盯着从远处跑过的几匹马,连打了三枪,将两个敌人打落马下。下方的敌人已经翻身下马,躲在坡底的矮树后,朝我们的方向射击。
我一边开枪,一边大喊:“小顺子,把水田弄进去!”
小顺子抱头趴在地上,吓得哇哇叫,这时才反应过来:“刀爷,我怕!”
我扭头一看,水田已经把拐扔了,连滚带爬进了屋,小顺子还趴在地上直哆嗦,不敢动了。
我们也顾不上他,连水月一边开枪一边对我说:“小刀,咱们的弹药,都在爬犁上!”
我明白过来,朝着屋里喊:“老钱,帮我搬东西。”
就见钱麻子顶着个钢盔,猫着腰出来,直奔房子旁边的爬犁,开始搬东西。我上前两步,拎起地上的小顺子,扇了他一巴掌:“快去,帮老钱搬东西!”
说罢,我赶紧靠在墙边,继续朝下面射击。
对方很快就意识到,连水月的枪法很准,靠得太近死路一条,迅速往后撤了撤,寻找掩体,暂时将我们围了起来。
刚把爬犁上的弹药全部搬完,下面的枪声也停了。
我赶紧跑到连水月旁边,朝着下面大喊:“是不是耍混钱的兄弟?在下伍六刀,里码人!”
“我是快枪马骏,找的就是你伍六刀!”
“兄弟,咱俩不认识吧?”
“马上你就认识了!”
说罢,忽然枪声大作,子弹从两侧同时打过来,我俩招架不住,赶紧猫着腰,快速跑回了屋子。
我们一个在门口,一个窗口,瞄准外面,等着敌人上来。
水田已经爬到火炕角落里躲着,小顺子蹲在火炉后面。
钱麻子大声问:“小刀,这谁啊,上来就打?”
“不知道,说是来找我的,我也不认识这个声音!”
这时,小顺子大声说:“我听出来了,他是快枪马骏,马大鼻子的干儿子!”
我扭过头:“啥?马大鼻子的干儿子,他咋来了?”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出发之前,马旅长联系了马骏,估计是告诉他了,我们要走什么路线。”
“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这个马骏是干啥的?”
小顺子露出了头,慢慢挪到门旁边,朝外面看了看,见敌人没上来,这才放心。
“刀爷,马骏是马旅长的干儿子。马旅长有一支快枪队,个个心狠手辣,打仗的时候就是督战队。前些日子,马旅长把马骏派出去了,听说是到外围巡逻。”
钱麻子一听,忙说:“这个干儿子,手底下有多少人?”
“不多,平时带在身边的,也就二十来人。”
这时,连水月说:“小刀,咱们弄死了马大鼻子,这是杀父之仇,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点点头:“没事,咱们守着一个仓库呢,还耗不过他们?来一个打一个!”
刚说完,轰的一声巨响,门前的积雪被炸得四处飞散。
钱麻子大喊:“掷弹筒吗?”
我伸头看了看下面,山脚下的大树旁,蹲着两个敌人,正在操作一门小炮,比掷弹筒大一些,应该是一种小型的迫击炮。
我靠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