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麻子家住了三天,三镖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那个研究员叫高野健三,现在装疯卖傻,不管怎么审讯,关于丁晴的消息,一个字都不说。
李半拉子一听,立刻上前说:“用刑这个事儿,还是我来比较合适,三镖,你去找领导汇报一下。”
三镖摇了摇头:“这个高野好像真有点疯,说是以前经常给自己用药,对疼痛感觉没那么敏锐,用刑恐怕不行。”
“我给你出个招儿,熬鹰!就熬个三天三夜,不让他睡觉,问啥招啥!”
“你看看我这黑眼圈,就是陪着他熬出来的。这一招,也不管用。”
“那咋办?”
“我来找你们,就是大家一起想想,看能不能让他开口。”
我们往后院一坐,一个个仰头看着天,苦思冥想。
李半拉子的招儿都是动刀子,连说了十几个,三镖都摇摇头,他也不吱声了。
钱麻子忽然说:“三镖,能不能问问他有啥要求?咱也不白要他的情报,先骗他,说要给他好处。”
“他又不傻,不好骗啊!再说了,咱们需要的是真情报,他要是胡说八道,也麻烦。”
我见大家都没办法,只能说:“要不这样,咱们去看看他,说不定到时候唠着唠着,就有办法了呢。”
三镖点点头:“那行,你们先等着,我去申请一下,到时候派车来接你们。”
我们几个,都是闲不住的命,歇了两天,就觉得没事干,急得在后院直转悠。
一直等到傍晚,终于来了一辆卡车,把我们接到了城内一个偏僻的大院门口。这里高墙窄巷,十分僻静,我们还以为来错了地方。
三镖开门把我们领了进去,院子里都是没有穿军装的警卫,见我们进来,也都默不作声。
整个院子安静极了,就像没有人居住一样。
我们跟着三镖进了一间厢房,推开格子柜,后面有一道暗门,顺着楼梯下去,才发现里面的有很多房间。
三镖低声说:“这是原来国民党特务挖出来的,我们拿来用了。”
里面的走廊很狭窄,约有十来米深,两边都是房间。三镖领着我们走到最里面,打开了一扇门。
这里约有两间房这么大,门对面的墙边摆着一排长条桌,上面还有水杯、笔和纸。
“你们先进去坐,我带人过来。”
我们走进房间,四处看了看,进门这一侧墙的正中间,有一张固定在地上的椅子,铁制的,应该是犯人坐的位置。
除了桌椅之外,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墙上没有字,没有画,也没有钟表。
这种氛围,瞬间让大家感觉浑身不自在,没人说话,都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等了一会儿,三镖走进来,坐在最中间的长条桌后面,点了一支烟。
外面传来铁链子哗啦哗啦的声音,很快,高野被两个战士带进来,锁在了铁凳子上。
他瞅了瞅我们几个人,忽然低头笑了。
三镖示意旁边的两个战士先出去,对我们说:“这个高野会中国话,说得不太溜,但交流没问题。”
高野一听,笑道:“这么多人来看我,喜事儿,该加菜。”
“咋了,平时吃不饱啊?”
“能,吃得好,睡得好,比在山里瞎折腾,舒服多了。”
三镖又点上一支烟,走过去递给了他:“咋样,想起来啥了,跟我们说说吧。”
“我也想说,但是不行啊,这脑袋撞了,天天晕,啥也想不起来。”
我一看,高野这一脸的无赖样,死猪不怕开水烫,恐怕是不会轻易说什么的。
“你也别在这里扯犊子了,有啥条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