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着吧。”
“歇一天了,着急。”
“半拉子,下这么大的雨,就是老天爷不让咱们接着走。要是瞎跑,那就是逆天,要出事情的。”
“看你说的,怎么,还能来个天打五雷劈?”
罗老九赶紧摆摆手:“兔崽子,下雨天千万别说这话!老天爷,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正说着,孔瘸子过来了:“他说想拉屎。”
李半拉子噌的一下站起来,笑着说:“你们别管,我牵着他出去溜达一圈,让他拉个够。”
说罢,他紧了紧腰带,拿过旁边的斗笠戴上,走进另一个棚子,解开绳子,牵着马大鼻子往后面去了。
我站起身,走到棚子外,抬头看了看天。
转身回来,罗老九在木头桩子上磕了磕烟袋锅子,笑着说:“小刀,你听我说。就算渡边找到了那小火车,也不是上车就能跑。你想想,它最少两年没动了吧,不得修修?再说这路,早就爬满草了吧,能不能走还另说呢!”
这话确实有道理,小火车要走铁轨,这一路肯定要边清理边往前走,不会太快。
连水月也说:“现在到处都是咱们的剿匪部队,只要能知道他的逃跑路线,让三镖汇报一下,堵住他就行。”
蹲在一边的孔瘸子,可能听出了我们的身份,满脸堆笑着凑了过来。
“小兄弟,你们不是胡子啊!你们的队伍啥时候来?”
“快了,到处都忙着剿匪呢。”
“剿匪好,把胡子抓干净了,这山里也清静。”
我来了兴趣,笑着问:“你这里来过胡子吗?”
孔瘸子点点头:“来过,不过我这啥都没有,他们就是路过,也不管我。”
“来过日本人吗?”
“没来过,这深山老林的,日本人来干什么?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过日本人。”
“那你运气好。”
我们又闲聊几句,就见李半拉子骂骂咧咧牵着马大鼻子回来了。
“老犊子,你咋不拉啊?挤出几滴尿,害我在雨里淋半天,活该!”
等他们走近了我才看清,马大鼻子鼻青脸肿,身上也都是泥水,应该是刚挨过揍。
不过,他也没吭声,任凭李半拉子把他绑在了木桩子上。
我走过去,低声问:“马旅长,饿不饿?”
他抬头瞅了我一眼:“你要是心善,扔给我一块饼。你要是想知道渡边去哪了,把我放了。”
我回去拿了一块饼,递给了他。
“你也掂量掂量,自己这些日子干了什么事儿,一笔账一笔账算下来,最后能落个啥下场。要是现在说了,也算是将功补过,兴许还有机会活下去。”
他一听,歪着头笑了:“我要是落在老百姓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我在剿匪部队的诡异冒险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