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趁现在走,容易把追兵甩掉。
李半拉子把骡子身上的东西,匀给了其他几匹马,之后把捆好的马大鼻子扔上去,牵着就走。
刚进林子,他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说:“老犊子,你要是再敢吭声,我可不管小刀怎么说,肯定先把你满嘴的牙打掉,再把嘴缝上,听懂了没?”
马大鼻子横趴在骡子背上,扭动着说:“行,我不吭声,你不能让我骑上它?这样趴着太难受了。”
李半拉子点点头,把他拉起来,换了个位置,跟在后面继续走。
一路向北,走到天亮时,我们已经出了这片林子,眼前是个山沟,前方的山脚下,有个马架子。
折腾一晚上,我们都累得走不动了,马大鼻子一直捆着,更难受,他低声问:“小刀,到前面歇歇吧,给我脚后跟上点药,疼得受不了了。”
差点忘了,马大鼻子脚筋被挑了,昨晚就是随便包扎一下,他肯定不好受。
我让他们在这里等一下,自己翻身上马,直奔马架子去了。
像这种山里的窝棚和马架子,一般都是猎人、采药人,或者烧炭人盖起来的。夏秋季节,他们进山干活,将要入冬再离开。
此时正是夏末秋初,里面应该有人。
马架子前后的杂草和小树都清理过,很干净,但此时门关着,不知道有没有人。
我下了马,掏出短枪握在手中,大喊:“里面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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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片刻之后,门开了,一个又黑又矮的中年男子披着衣服走出来,用手遮挡着阳光,瞅了瞅我。
“这位老哥,刚睡醒?”
他见我手里握着枪,不由得后退一步,点头说:“大兄弟哪里来?进来坐坐吧。”
“里面还有别人吗?”
“没有,就我一个,采药的。”
“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吗?”
“附近没有,山那边儿有个烧炭的老头,腿脚也不好,我有时候去找他喝酒。”
我笑了笑:“老哥,我们几个在山里办事,走了一晚上,也累了,借你的小屋歇歇,整点吃的。”
说罢,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大洋,扔给了他。
“哎呀,都是在山里混口饭吃,客气啥!你放心,我屋里就一杆老猎枪,防身用的。”
说罢,他后退两步,伸手从门后摘下枪,挂在了外面的门框上。
我点点头:“老哥怎么称呼?”
“他们都叫我孔瘸子。”
说罢,他低头看了看,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右脚有点往里跛,可能走路不利索。
“好,孔瘸子,帮我们弄点草料吧。”
说完这些,我回过身,招呼他们过来。
孔瘸子从屋里拿出一把柴刀,看到连水月他们过来,问道:“你们是胡子吧,还绑了个肉票。”
我笑了:“这肉票是个杀人魔王,你最好别跟他搭话,小心丢了性命。”
我在剿匪部队的诡异冒险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