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她质问他与乔鱼儿关系的时候,他说过类似的话。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看到谢临渊脸上那片刻的思索,以及之后一闪而过的尴尬,她便知道,他也想到了。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那你...爱他吗?”谢临渊还是忍不住问道。
宋晚宁把头埋进膝盖间,没有回答。
心是最难看透的东西,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已经不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女,一眼心动便非谁不可,爱不爱的于她而言并不是一件要事。
尤其是曾经那可笑的爱,让她白白受了无数伤害。
如今越发觉得,和夏侯璟在西夏的这些年里,这样平淡的日子格外难能可贵。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爱夏侯璟,但不止一次想过,就这样继续过下去也未尝不可。
和他,和缈缈一起。
这么想着,宋晚宁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她自己浑然不觉,但谢临渊察觉到了,脸上的紧张逐渐被苦涩替代。
他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冷水,彻底失了兴致,套上外袍,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她以为他就这么走了。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从窗户回来了。
还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盆水。
他将铜盆放在床头的小桌上,像是在自己家一般,在她的柜子里翻翻找找,寻到一条干净的布巾。
将那布巾沾了水,拉着她,从脸开始,一点一点替她仔细擦洗。
这样伺候人的事情,他是第一次做,并不熟练。
下手根本没有轻重,擦得她皮肤肉眼可见地泛红。
“我自己来。”宋晚宁浑身不自在,试图去抢那块布巾。
谢临渊没有让她得逞,坚持自己完成这项任务。
手上的力道轻了不少。
“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一些。”他把脏了的布巾泡到水里,搓了搓,又重新拧干。
他这样一个人,肯放下身段伺候她,却不肯放过她。
宋晚宁一动不动坐在那儿,任由他摆弄,像个听话的木偶。
谢临渊替她清理完后,又给自己简单清理了一下。
然后吹灭了殿内的大半蜡烛,躺到床上。
“睡吧。”他说。
可这样的夜晚,两个人注定都是无眠。
宋晚宁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假装自己已经熟睡。
身旁的人翻了个身,面朝她这边,呼吸间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痒痒的。
她听见了他的低语。
“为什么你喊他一口一个阿璟,却从来没这么喊过我?”
“喊我一声阿渊,好不好?”
“我不是生气,也不是想威胁你,我只是...嫉妒他。”
“你明明以前那么爱我的,为什么回不去了呢。”
“不爱我也没关系,能不能再继续骗我,像你走之前那样。”
“骗我一辈子也好。”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