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觉得心底又有一股莫名的烦躁。
“王爷,你不信我,难道也不信太医们吗?”乔鱼儿在旁边娇声哭诉道。
太医院院判还在地上跪着,抬头沉声回话:“老臣行医四十余载,断断不会诊错脉象,侧妃确有心疾未愈,不知为何陆大人矢口否认。”
“是,微臣也能作证!”齐太医跟着说道。
谢临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宋晚宁,眸色愈发深沉,眼底似乎翻涌着怒火。
“你的意思是,乔鱼儿联合几位太医诬陷你?”终于,他开口下了结论。
即使早有准备,宋晚宁的心还是瞬间跌入了谷底。
果然,不管再来多少次,他还是会选择相信乔鱼儿。
这个时候,她应该是想哭的,可是眼里却异常干涩,流不出一滴眼泪。
“原来我在王爷心里,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宋晚宁嘴角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
谢临渊看着那笑容,觉得格外刺眼,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下,痛得厉害。
他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有些歇斯底里了:“我不是说了,你若不喜欢,我便不再见她,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害她呢?”
宋晚宁还在笑着,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连眸中的光亮都湮灭了。
半晌,才轻轻说出三个字:“谁稀罕。”
谢临渊下意识收回手,觉得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窒息。
他不知道她说的不稀罕是指什么,是不稀罕去陷害乔鱼儿,还是,不稀罕他的爱?
宋晚宁咬着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从榻上站起身,与他擦肩而过,硬是昂首挺胸不肯低头半分。
在她跨出门槛的一刹那,听见身后谢临渊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宋晚宁,你当真没有半分解释吗?”
宋晚宁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我没有做的事,有什么可解释的。”
外面的天色忽然之间又暗沉下来,乌黑的云海四处翻涌,雨淅淅沥沥落在地上。
“那你说,太医院为何要帮乔鱼儿伪造病症?”谢临渊的声音沙哑,略显疲倦。
她冷笑一声道:“因为你的怜惜,是她永恒的筹码。”
同样一个把戏,乔鱼儿能玩这么多年还乐此不疲,倚仗的不就是他的纵容吗。
她仰头看着屋檐下滴落的雨水,突然觉得很不甘心,甚至很想再较一次劲。
“谢临渊,你不是想要解释吗?那我再说一遍。”宋晚宁转过身,平静地开口,“十二年前,救你的人是我,是她偷了你给我的玉佩冒名顶替。我的脸,是因为撞破了她与太子手下密谋才被划伤。以及,我没有让陆景之隐瞒她的病情。”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