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宁一怔,还真被问住了:“今日怎么了?”
“今天是你的生辰啊!”谢文茵秀眉微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被她这么一说,宋晚宁才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这些天发生太多事情,她经常浑浑噩噩,竟分不清日子了。
怪不得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梨蕊和赵嬷嬷都心事重重的模样,想来是府中丧期未过,不知道该不该为她置办生辰。
“多谢公主还记挂我的生辰。”宋晚宁客套地道谢。
她在宫里时与谢文茵关系挺好,情同姐妹,但出嫁后一年也见不到几回,不免有些生疏。
再加上她刚与谢临渊吵架,看到谢文茵不免会想到他,多少会觉得尴尬。
还好谢文茵大大咧咧,她身份尊贵,又天生活泼开朗,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依旧亲昵地挽着宋晚宁的胳膊,命宫女将礼物呈上来。
皇室里最受宠的小公主出手自然都是些奇珍异宝,宋晚宁没有细看,让下人们登记造册收入库房。
她有些感动,倒不是为了这些礼物,而是谢文茵这份情。
她在在侯府门口与乔鱼儿对峙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即使下人们不说,她也知道如今她大概已是声名狼藉。
怕是全京城的人都会在背地里说她刻薄善妒,心思歹毒,竟然逼得亲妹妹自杀。
现在还愿意与她往来的贵女,只有谢文茵了。
“这些礼物都是次要的,我这次来主要还有一件事情。”
谢文茵眨巴着大眼睛,神神秘秘地说道。
“什么事情?”宋晚宁问道。
“前几日的事情父皇知道了,狠狠责骂了皇兄一顿。”谢文茵拉起她的手,“皇兄说他知错了。”
宋晚宁听了觉得有些好笑,她脖子上被谢临渊掐出来的红印今早才完全消下去,他对她恨到这种程度,会“知错”?
“嫂嫂,我知道皇兄他之前做了错事,但他也后悔了!”谢文茵见她不说话,着急解释道:“皇兄前几日便命人张罗,一定是想借你生辰向你赔罪的!”
宋晚宁并不相信,且感到有一丝尴尬:“这是他同你说的?”
小公主摇摇头:“不是,你也知道我皇兄那人死要面子,怎么会提前说呢,他一定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谢文茵不过十六岁,天真烂漫,可宋晚宁不是。
她比谁都清楚,谢临渊必不可能向她低头,为她准备什么惊喜。
甚至成婚三年,他从未陪她过过生辰。
但谢文茵说得言之凿凿,十分肯定的样子,谢临渊想必是在准备什么东西。
“他要给我惊喜,为何不亲自与我说?”宋晚宁问道。
谢文茵叉腰道:“哎呀!皇兄他不好意思嘛,嫂嫂你放宽心,今晚我带你去看他给你准备的惊喜!”
宋晚宁没有再反驳,心里虽不怎么期待,但是也存了个疑问。
这个疑问,只能等晚上再揭开了。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在谢文茵的怂恿下,宋晚宁还略施了些脂粉,脸色看起来比前些天红润了不少。
“嫂嫂,你打扮起来真好看。”
谢文茵将一朵素色绢花插在宋晚宁的发髻上,看着铜镜里的她,由衷感叹道。
宋晚宁浅笑了一下道:“走吧,别打趣我了。”
谢文茵拿出了一根布条,笑眯眯将她眼睛蒙上:“嫂嫂,你就跟我走,保证有惊喜!”
眼前一片漆黑,她被谢文茵牵着走了出去,坐上马车。
似乎走了很长一段路,甚至都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马车才终于停下。
“你这是带我到哪了?”宋晚宁小心翼翼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