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益州军大营内,吴懿已经安排与部署好一切之后,整理好自己的行囊,准备出发回成都。
此刻的他,心情忐忑不安,面容之上更是布满了忧愁之色。就在他伸手欲接过吴班递来的缰绳,准备扬鞭催马向北进发之时。
突然间,一名神色匆忙的兵士如疾风般冲到了他的面前,并恭敬地拱手禀报道:
“启禀将军,有一股我军的溃兵从北边赶来,如今已被阻拦在了营寨之外。特来请示将军,是否要将他们放入营地之内。”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吴懿不禁眉头紧皱,满脸皆是疑惑不解的神情。
他转头看向身旁同样不明所以的吴班,问道:
“溃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吴班此时也是摸不着头脑,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对此事一无所知。
两人对视一眼后,几乎同时迈步朝着营寨的北门方向快步走去,心中都充满了好奇和疑虑,想要亲自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只见一群数量约有数百人的兵士正聚集在寨门之外。
这些兵士皆身着益州军的服饰,但却个个狼狈不堪,头盔掉落,铠甲散落一地,脸上满是惊恐万状的表情。
更有甚者,身上还带着或深或浅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由此可见,他们必定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
当他们看到吴懿和吴班的身影时,一个个如见到救命稻草般,涕泪横流,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将军呐,快救救公子吧,他被敌军掳走了,我们实在是抵挡不住哇!”
吴懿和吴班听闻此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愕之色,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震撼。
要知道,他们原以为刘循此次北逃,必能顺利地返回成都,万没料到竟会突然发生如此变故。
吴懿眉头紧皱,心急如焚,赶忙开口询问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速速讲来!”
只见其中一名士兵满脸泪痕,抽抽搭搭地哭诉道:
“将军,我们随公子回成都,哪曾想走到半道的时候,突然就遭遇了敌军的埋伏。
公子被俘虏,而我们人数稀少,根本不是那众多敌军的对手,无奈之下,大家只得四散奔逃,好不容易才逃回这里。”
吴班此时也是又惊又怒,瞪大双眼,扯着嗓子急吼吼地追问道:
“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敌军?又是属于何处的兵马?”
一名惊魂未定、浑身颤抖的溃兵,用带着恐惧的心有余悸的声音回答说:
“依小的看来,那些人的装扮像是荆州军。”
听到“荆州军”三个字,吴懿心头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他深知此刻局势已然万分危急,这荆州军竟然能提前在通往成都的道路上设下埋伏,显然是有备而来。
如此一来,不但公子刘循身陷敌手,就连自己这支兵马的退路恐怕都已经被彻底截断了。
更为糟糕的是,刘循竟然被荆州军所俘,这个消息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猛地在吴懿的心间炸裂开来。
此前虽也听闻刘璝、严颜甚至连主将庞羲皆已被俘之事,但彼时的他并未如此刻这般感到惶恐与不安。
此时的吴懿内心犹如翻江倒海般混乱不堪,完全不知该如何去向主公刘璋禀报此事,一颗心更是慌乱到了极点。
然而,久经沙场的吴懿深知此刻绝不能自乱阵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并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了情绪和心态。
紧接着,他猛地抬起头来,用高亢而坚定的声音大喊道:
“大家暂且先进营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