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乃是益州巴郡之郡治所在,即后世的重庆市。
此地地理位置独特,虽非益州边陲,却位于成都平原中心地带,可谓是腹心之地。其地为益州水路交通之枢纽,东可至永安,南可达南中,西北更能直抵成都。
水路交织,纵横交错,交通极为便利。因此江州不仅是巴郡政治之中心,亦是益州军事重镇与经济中心。
这座曾经繁华的城池,如今却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江州城头,一名年过五旬的男子迎风而立,此人正是赵韪。
岁月无情,在他脸上刻下深深浅浅的印痕,满脸皱纹犹如沟壑纵横,诉说着他历经的沧桑岁月。他的头发已然半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透露出一种严谨和自律。
赵韪身形高大挺拔,尽管年事渐高,但仍保持着军人特有的风姿。他面容严肃庄重,不苟言笑,不怒自威。
而他的身后站着两位年轻的将领,分别是他的部将庞乐和李异。他们二人跟随赵韪多年,历经战火洗礼,勇猛无比。
此次反叛刘璋,兵发成都,二将更是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成为了全军的先锋和尖刀,打得刘璋的东州兵毫无还手之力,连连败退。
然而此时此刻,赵韪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反而一脸愁容,望着江州城外的敌军军营发呆。
只见刘璋的东州兵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来,将江州城紧紧围困,水泄不通。
城外,密密麻麻的军帐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军帐之间,彩旗飘扬,刀枪林立,闪烁着寒光,散发着阵阵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赵韪眉头紧锁,心情沉重无比。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短短数月时间,自己就从当初围攻成都、掌握战场优势的一方,变成了如今被敌军重重包围、困守孤城的劣势方。这种巨大的形势逆转让他感到万分沮丧和困惑。
赵韪的内心早已对刘璋充满了怨恨,他原本认为刘璋这个人软弱无能,容易被人操纵,但没想到刘璋稳定局势之后竟然打算借助东州派对付自己。
东州兵胡作非为,与益州人时常发生冲突,刘璋一直没能有效地处理这个矛盾。这一方面是个性使然,再加上刘璋自己与东州人的立场相近,多少有点偏颇。
不仅如此,刘璋还在暗中扶持新势力,试图夺取赵韪和本土派的权力,这些所作所为已经严重损害到了赵韪以及益州本地派的利益,因此,赵韪别无选择,只能奋起反抗。
赵韪本就是益州本土人士,再加上他之前治理过益州,又是益州本土派的重要人物,因此在益州有着极高的威望和人脉。
当初,他在朐?起兵西进时,得到了益州本地世家大族的大力支持。其中,蜀郡、广汉郡、犍为郡等郡的豪强大族纷纷响应,赵韪的军队迅速壮大,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到达了成都城下。
与此同时,汉中的张鲁也在暗中煽动唆使益州境内的少数民族发动叛乱。賨(cóng)人的首领杜濩、巴郡七姓夷王朴胡、巴夷袁约等人率领各自的部族联军向巴郡发起了攻击。
此时的益州境内到处都是叛乱,东州派的实权掌军人物庞羲被困在了益州北部与巴夷少数民族叛军的战斗之中,无法分身应对赵韪对成都的围攻。
成都作为益州的首府,面临着巨大的危机。赵韪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而城内的刘璋则陷入了困境。
正当赵韪志得意满,幻想着拿下成都自己掌权后的场景时,成都境内的东州兵怕本土派掌权会株连到自己,便拼命死战,成都城攻防战旷日持久,但城防却依然牢牢掌握在刘璋和东州兵的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韪的军队未能攻破成都城,反而因为长时间的战斗损失惨重。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