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江夏,夜晚还是很寒冷。
魏延和庞统安顿好了伤员,又布置好了岗哨和巡逻的兵士,然后便想着去拜访下沮授和查看下沮鹄的病情。
沮授父子的营帐距离中军大帐不远,夹在众多亲卫营兵士营帐的中间,这是魏延特意嘱咐的,一来可以挡风御寒,二来也能更好的护卫其安全。
夜幕中的营地异常安静,只有巡逻兵士的脚步声和寒风的呼号声。魏延和庞统迈着沉稳的步伐,穿过寂静的营地,向着沮授、沮鹄父子的营帐前进。
终于,他们来到了沮授、沮鹄父子的营帐前,营帐外站岗的士兵见到他们,赶紧行礼。
不一会儿,营帐的门帘被掀起,听到帐外声音的沮授脸上带着疲惫走了出来。
“魏将军、庞参军。”
沮授向二人简单地问候道。
魏延和庞统向他点头示意,简单寒暄几句后,便进入营帐内详谈。
“沮先生,令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魏延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沮鹄,满脸关切地问道。
“有劳魏将军过问,犬子只是皮外之伤,刚刚大夫换完药,又喝了点汤药,已经睡下了。”
沮授感激地看着魏延。
“明日本将派人送你们回西陵,那里不但环境好还有好的大夫,适合沮公子养伤。”
魏延走上前去替沮鹄整理了下被子。
沮授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想起来魏延对他和沮家人的过往之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这一次如果不是魏延及时出现,他们父子可能早已命赴黄泉,他心中的思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魏将军对我们父子以及我们沮家的恩情,老夫该如何报答呀?”
沮授拱手向魏延作揖,以此来表达心中的情感。
“先生言重了,这一次你们父子二人是在执行魏某的军令,谁能料想身陷重围,好在先生和令郎无恙,否则在下以后有何面目面对沮老夫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如何直面自己的内心?”
魏延也是深情地说道。
虽然他从沮授的话语之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所蕴含着的效力之意,但此时此刻的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贸然开口提及此事,因为他深知,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表现得过于急切或者主动,那么很可能会给对方留下一种借势挟逼的不良印象。
毕竟,像沮授这样的大才之人,他们拥有着卓越的才智和过人的见识,对于自身的价值和追求也有着清晰明确的认知。想要让这样的人真心实意地投效于己,必须由其本人心甘情愿地自己提起才行。
一旁的庞统心中对魏延的语言艺术和驭人之术叹为观止,这样的关怀和施恩任谁也顶不住啊,庞统有种预感,这位河北名士马上就要被自己主公“收服”了。
“魏将军啊,是小儿鲁莽,老夫无能才有此祸,将军切莫自责。”
沮授听到魏延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了,先生,夜深了,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和令郎先回西陵吧。”
魏延没有再和沮授客套了,而是开始点入正题了。
“难道将军不和我们一起回西陵?”
沮授早就听闻夺取西陵的经过,对魏延和徐庶引苏飞为内应的策略十分赞赏。
“如今江夏岌岌可危,夏口东寨和蕲春都被江东军占领,荆州门户洞开,本将这次要率军前去对抗江东。”
魏延轻描淡写地说道,他故意将形势说的更严重点。
“老夫愿随将军一起前往,还望将军莫要嫌弃沮某老弱。”
沮授通过这次对于江东军也是恨之入骨,他想亲手去报此次被围险些丧命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