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贺清临去了父亲的实验室后,没见到他的人,倒是莫名其妙被派送了一个实验任务,花了将近一天做出,晚上交差时,才终于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
“父亲。”贺清临放下手中正在清洗的试管,冷淡开口说道。
贺泽穿着一身实验者的白色大褂,手上拿着贺清临制作出的实验样品,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不合格。”
只是随意扫视几眼,接着他便随手一松,贺清临耗费数个小时才完成的作品,就这样被他无情地摔到了地上,瞬间变得粉碎。
“你这一年太过松懈了,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效果越来越差。”
父亲的声音依旧如记忆中那般低沉而严肃,充满了威严。贺清临默默地看着满地的碎片,没有说话,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如果你无法做好,那么就别再回厄利纳尔了,反正那里也不会教给你任何有实际价值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贺清临缓缓放下试管,面无表情地洗净双手,然后转过身来,眼神平静地与贺泽冷漠的双眸对视。
“……就只是为了这件事吗?我还以为你找我,即使不是因为挂念我,至少也会给我一个解释。”
关于贺星染和他母亲的事,他说过,会给他一个交代。
“我是你父亲,没什么要和你交代的。”贺泽的语气依旧理直气壮,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在他的眼中,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是正确无误的。
“哐当!”
随着一声脆响传来,实验台上的试管和玻璃瓶全部被贺清临横扫在地。
然而,即便如此,贺清临的表情依然平淡如水,但眼眸深处却流露出对父亲深深的失望。
“既然你的心里只有实验,那当年你为什么要结婚生下我,又为什么还要去招惹贺星染母子?”贺清临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与不解,“既然招惹了,有了祸根,又为什么不好好处理?!”
面对儿子的质问,贺泽依旧表现得冷漠至极:“贺星染的事,我说过了,是她的母亲先来招惹我的。”他似乎对于贺清临的“无理取闹”感到颇为无奈,转身便准备离去。
“父亲,你太自大了。”
“如果当初你能够妥善处理好与贺星染母子之间的关系,那么去年的那场惨案还会发生吗?”
贺清临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第一次伸手拉住了父亲,第一次抛开所有顾虑大声喊道,“你可以为了科研、为了实验耗费无数心血,难道就不能好好收拾一下你自己制造的烂摊子吗?”
此时此刻,贺清临甚至能够对曾经伤害过自己的贺星染产生共情心理,却始终难以理解眼前这个对家庭没有责任心的父亲。
“你在怪我?”贺泽不可置信,“我这么多年花费在你身上的心思,还少吗?你有什么理由怪我?”贺星染他们母子,他处理的确实不走心,但对于这个儿子,他自认为没错。
穿成早夭的团宠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