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厢房走进正堂之后,凌游准备了一个小竹篮的物品,又拿了一瓶落霞酒,便出了小院,朝村中的后山走了过去。
走在路上,偶尔遇到两个扛着锄头去地里锄草的村民,见到凌游,大家便笑问道:“小游啊,大早上的,干啥去?”
凌游闻言一一笑着回道:“去山上一趟。”
大家和凌游分开的时候,皆是笑意满满,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了看凌游的背影,并且和同行的人,不断的夸赞着凌游。
来到山上之后,凌游见凌广白和孙雅娴的墓前很干净,连杂草都没有,一看就是时不时就有人来清理一番的。
凌游先是将装在竹篮里的新鲜水果等贡品在凌广白和孙雅娴的墓前摆好,又依次给二人的墓上了三炷香,凌游忙完这些,才一屁股坐到了两个墓的中间,拿出了那瓶落霞酒。
打开酒瓶之后,凌游先是给二人的墓前各洒了一些,沉吟良久,凌游才缓缓开口说道:“你们一直盼着的这桩大事,孙子为你们圆满了,也不知道,昨天,咱们家门前的鞭炮声还有礼乐声,你们听着没有?”
“爷爷,艽艽人很好,孙奶奶见过的,她应该和您描述过,至少大家都挺满意的,我觉得您也应该肯定能满意。”凌游说着,又给两座坟墓前洒了些酒。
沉默许久,凌游的眼神才从放空中聚焦回来。
“爷爷,结婚挺好的,结婚,就有爸爸妈妈了,说实话,我对这两个称呼,挺陌生的,也不知道,艽艽父母听着,顺不顺耳。”凌游说着,眼角浸了一滴泪,不等落下,便赶忙将其擦拭掉了。
凌游又洒了些酒,然后继续说道:“我工作挺出色的,至少我觉得,是干出一些成绩的,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满意,更不知道,我走这条路,您会不会怪我。”
说着说着,凌游就感觉到眼前布满了雾气,瞬间模糊了双眼,于是他用手抚摸着凌广白的墓碑,将头靠在了墓碑之上:“爷爷,我想您了。”他闭上眼睛,久久不语,任凭那山岗的风,吹动着头发。
半晌之后,凌游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天地间都失去了颜色,而此时,就见山下走上来一个身影。
凌游转头看去,正是秦艽,秦艽不疾不徐的走到墓前,看着凌游,没有说话,而是在凌游身边的竹篮里,又拿出了六支香,也给两个墓碑各上了三支。
上过香之后,秦艽才对着墓碑缓缓说道:“爷爷,孙奶奶,你们放心,从今往后,凌游就交给我吧,我给他一个家,一个幸福温暖的家。”
凌游听到这话,不敢再看秦艽,将头扭了过去,而秦艽也没有戳穿凌游这一刻的软弱,走到了凌游的身前,伸出手笑道:“走,我们回家。”
凌游闻言,就像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将手放在了秦艽的手心里,任秦艽拉着自己朝山下走了回去。
两天之后的上午,魏书阳以及两个孩子回来了,同时带回了铁山和白南知。
大家吃过午饭之后,魏书阳拿出了从余阳带回的一个相框,然后在正堂内寻了许久,才指向了一个位置,吩咐铁山在那里打一个钉子,把相框挂上去。
铁山做好一切之后,在魏书阳的指导下摆正了相框,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看着相框中的景象,回头对魏书阳说道:“魏老,拍的可真好看。”
就见这相片内的几人,正是凌游和秦艽穿着婚服时,和魏书阳、凌昀以及许乐和卫诺拍摄的一张全家福。
魏书阳时不时就朝这照片看上一看,对其十分满意。
而当凌游带着白南知一起在厨房刷碗的时候,白南知犹豫许久之后,才侧身对凌游说道:“哥,我听说,局里出了个案子。”
凌游一愣,转头看了过去。
白南知吞吞吐吐的说道:“据说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