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来,他的脸色极差,精神极其萎靡,就连上午开了一次会议,都心不在焉的,下午的会,更是称病推掉了,此时坐在市委办公室里不敢回家,烟一根接一根的吸着。
对于他来说,罗昶的死讯一传出,孔祥礼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恐惧,因为罗昶死了,对于他来说,是个大喜事,毕竟这个掌握自己那么多把柄的定时炸弹,终于是拆除了。
可对于孔祥礼的儿子,孔令钰来说,则不然,孔祥礼现在最怕的,就是罗昶的这个手下,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所以现在孔祥礼的处境,可谓是左右为难,他现在一方面也不信罗昶真的死了,可一方面,又怕绑架了自己的儿子的这个罗昶手下,信了罗昶真的死了,迁怒到自己的身上。
阿骨此时冷冷的说道:“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孔祥礼闻言站了起来,想喊出声,又憋了回去,只能无奈的苦着脸说道:“我实话告诉你,我也不希望罗昶死,如果罗昶要是活着,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他保出来,可现在事态还不清晰,我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要给我一点时间,同时,也是给罗昶一点余地。”
见软的说完了,孔祥礼又补了一句硬话:“我也不是吓你,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什么都不怕了,你放心,就算是罗昶没死,我也肯定想办法让他再无出头之日,包括你,我劝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此言一出,听到阿骨迟迟不说话,孔祥礼的心,仿佛在铁板上煎烤一般,又赶忙说道:“小兄弟啊,听我一句,咱们从长计议。”
对面的阿骨沉吟了十几秒,然后才幽幽的说道:“一晚,我最后信你一次,就给你一晚的时间,我要是得不到我们七爷的准确情况,你就准备给你儿子收尸吧。”
说罢,阿骨一把挂断了电话。
孔祥礼闻言刚要说话,就听到了嘟的一声响:“喂?喂?”见对方挂断了电话,孔祥礼气愤的举起手机便要摔,可刚举起,又长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放下了。
而这个时候,就见市局大院内,凌游的市局一号缓缓开了出来,而阿骨见状,也在一号车转弯后,踩下油门,跟了上去。
医路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