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游和铁山的车,一路驶出市局,在凌游的道路指挥下,直奔医院,刚刚抵达医院住院部,就见白南知此时已经站在了住院部门前,看到车后,白南知抬手挥了挥,然后便快步迎了过来。
凌游降下车窗之后,笑着对白南知说道:“你动作倒是快,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白南知一把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然后回头对凌游笑道:“哥,在这都憋死我了,你都发话了,我还能不赶紧逃出这个小鸟笼啊。”
说罢,白南知才注意到了驾驶位上的铁山,于是立刻收住的话,上下打量了一番铁山,他还以为这是市局给凌游安排的司机呢。
凌游闻言看出了白南知的警觉,然后便介绍道:“这是铁山,自己人。”
白南知一听凌游的介绍是‘自己人’,也就放下心来了,对铁山伸出手说道:“我叫白南知,你好。”
铁山闻言握住了白南知的手,然后说道:“铁山。”
白南知的手,刚刚和铁山握住,眼神就发生了变化,因为他只感觉自己好像握在了一个铁块上一般,而且还是那种满是铁锈一般的铁块,低头一看,只见自己那白白嫩嫩的手,和铁山的手比起来,简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回头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凌游,就见凌游笑了笑说道:“铁山刚刚转业不久,特种兵。”
白南知顿时觉得一切都合理了,和铁山分开手之后,小心翼翼的在铁山的胳膊上捏了捏,然后尴尬的笑道:“铁哥,人如其名啊。”
铁山对白南知也不反感,而且从凌游对白南知的态度上,就知道白南知是凌游的人,所以自然而然不介意白南知的做法,随即对白南知也开了句玩笑说道:“你也人如其姓啊。”
白南知先是一怔,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笑道:“铁哥挺幽默的嘛。”
凌游坐在后面看着二人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们想吃什么,今晚我请客,为铁山接风,也是为你出院吃个喜嘛。”
白南知闻言先是看向了铁山,然后说道:“看铁哥想吃什么吧,我这个院住的,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嘛。”白南知笑着又看了一眼凌游。
铁山闻言也对凌游说道:“局长,我不忌口,什么都可以。”
凌游见二人都不说,也不好再耽误下去,于是就提出去吃火锅,二人闻言都十分认可,于是铁山便开车离开了医院,行驶在路上,寻找着哪里有火锅店。
在车上,凌游对二人说道:“铁山,你晚上和南知先在宾馆对付一夜吧,明天我再给你落实住处。”
铁山自然什么都听凌游的安排,点头回了声好,也没多说什么。
白南知闻言则是笑问道:“那我呢哥。”
凌游闻言便说道:“市府方面,对副科级外地干部有分配临时住房,但市局只有临时宿舍,你想要住房啊,还是想要宿舍啊。”
白南知想都没想便说道:“还是宿舍吧,嘉南市府妖气太重。”
凌游闻言抬手在白南知的后脑上轻轻打了一下:“就你俏皮话多。”
寻了不多时,三人便找到了一个火锅店,停好车之后,走了进去,饭间三人也没有聊工作的事,只是互相认识了一下,将关系又拉近了一步,一顿饭的时间,白南知和铁山也混的很熟,二人偶尔还开上几句玩笑。
凌游觉得白南知这两年跟在自己身边,也没有了曾经的稚气,从青涩拘谨也开朗活泼了起来,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底色,而之前的状态,反而是因为年少时父亲的牺牲,被家庭的沉痛将自己的本性给压制住了一般,现在虽然白南知的骨子里还流露着些许单纯,在自己的身边时,偶尔还是像个孩子一般,但凌游知道,白南知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可以依靠,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