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听后都是微微一怔,随即就听孔祥礼‘啪’的一声,一只大手便拍在了桌子上:“你放肆。”
与此同时,赵昌和孔祥礼的秘书也立即站了起来,而套房内,四周的秘书也纷纷将手摸进后腰的甩棍上,朝这边目光不善的迈了几步。
“罗昶,你们现在未免有些太目中无人了吧?你们还把嘉南市委市政府放在眼里吗?”孔祥礼站了起来,质问着小老头罗昶。
罗昶闻言情绪没有丝毫的波澜,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孔祥礼,片刻后,才压了压手;“孔书记,小年轻的嘴上哪有什么把门的,胡说八道,你消消火气。”
孔祥礼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罗昶,话我今天就摆在这了,人,你得帮我找出来。”
罗昶闻言哈哈一笑:“孔书记,太霸道了吧?”
孔祥礼死死盯着罗昶的眼睛:“你们的人不是扬言,在嘉南市这一亩三分地上,有一半姓罗吗?我大可告诉你,这次死的,是京城来的大教授,中央都十分关注此事的进展,省厅的队伍,在我回来之前,就有抵达嘉南的了,省委梁老板就给了我二十个小时的时间破案,时间一过,我就玩完,但你得想想,覆巢之下,还能不能有完卵。”
说着,孔祥礼将身后的椅子朝后一踢,然后冷哼了一声坐了下去:“你曾经不是说,嘉南的小混混都归你管吗?好啊,那你就把人给我交出来,案子破了,省里的压力一撤,大家万事大吉,如若不然,我倒霉之前,你也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罗昶听了孔祥礼的这些话,果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刚刚还笑吟吟的脸上,如今密布了一层阴霾,低眉想了许久。
这小老头,大名叫罗昶,别看名字取的听起来有文化,可这罗昶本人,却是一个连学都没有上过的人,年轻时,在村里就是个横行霸道的臭无赖,经常组织一些盲流偷抢生产队的粮食,后来改革开放,跑去了大城市打工,可却因为他身材短小,没有什么工作录用他,因此,这个本就不安分的坏小子,便打起了抢劫的勾当,曾经还因为这事,被判过五年。
可有句老话说的好,天无绝人之路,在狱中,他认识了一位改变他一生命运的‘贵人’,这人是一个算卦的老头,因为诈骗进的监狱,可这老头除了算卦不灵,见识还真是有的,对一些时局的判断,和钻法律空子的事情,很是钻营,但这老头野心大胆子小,正巧就遇到了罗昶这个胆子大却没主意的,二人相识恨晚,一拍即合,出狱之后,三十多岁的罗昶便拜了这个算卦老头为师,并说给他养老送终,这把这个鳏夫可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从那之后,算卦老头出主意,罗昶就去干,从偷伐林木,到倒卖电缆,一点点的发了家,这罗昶虽然没有文化,可头脑十分机灵,经过这些年,和算卦老头的学习,他也逐渐摸到了门道,甚至有些时候,比算卦老头的目光看的还要远。
因为心狠手黑,没多久就在‘道上’打出了名气,还结拜了几个打手当兄弟,又经过一番地盘的争夺大战,逐渐在嘉南市立住了脚跟,成了嘉南市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后来的罗昶,越发展胆子越大,而年迈的算卦老头,一天比一天害怕,害怕有一天罗昶的事情东窗事发,会下场很惨,于是便去劝阻罗昶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见好就收,可让算卦老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比起东窗事发的下场,远不及这个自己对之如儿如徒的罗昶,要更加悲惨。
和罗昶谈崩之后,算卦老头说自己助纣为虐作恶太多,晚上做梦,经常能梦见阎罗王要拉自己下十八层地狱,本就因为算卦而自我迷信的老头,日渐胆寒,所以便提出了要自首,为自己在死后赎罪,免遭地狱之苦的言论。
可罗昶当时风头正盛,哪里会去自首呢,所以在那一年,吉山面临二十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