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将盆递还了郑六浮的妻子,然后说道:“伯母,麻烦您将这盆里的东西都处理掉吧。”
郑六浮的妻子闻言怔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哦哦,好好。”
见郑六浮的妻子离去,凌游这才迈步去将窗帘打开了,一束阳光立时就照了进来。
凌游走回来站在床边笑道:“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郑六浮点了点头:“舒服多了。”
凌游这时将身上的几根针拔了下来,又装回了针盒,接着又问道:“饿了吧?”
郑六浮的肚子也很合适宜的咕噜噜叫了两声,郑六浮这才露出一个笑脸来:“还真有些饿了。”
郑六浮的妻子这时走回来正好听到了郑六浮的这句话,瞬间松了口气,心说总算是说一句饿了,这几天来,什么都不肯吃,可急死个人了。
于是郑六浮的妻子就说道:“我这就给你拿粥。”说着,她走到了一旁的一个柜子上,然后用手摸了摸保鲜食盒里的粥还热着,便走了过来坐到了郑六浮的床边给他一口口喂着粥。
秦川柏这时站起身走了过来说道:“老郑啊老郑,我可怎么说你才好,你想部队了,你就和我说嘛,我带你回咱老部队看看,总在心里憋闷着,好人都憋出病来了。”
郑六浮喝了口粥叹出一口气:“这身军装都脱了,没脸回去啊。”
秦川柏叉着腰说道:“你这个人,就是个大车轴,怎么这性子这么轴嘛。”
秦川柏本想骂上郑六浮几句,可见他还病着,于是便将火气压了下去,年轻些时,二人搭班子近十年,郑六浮的性格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讲义气、有血性、有文化;可唯一的缺点就是爱钻个牛角尖。
秦川柏一指郑六浮:“赶紧给我好起来,好起来之后,我带你回老部队打靶去,我看看你老小子是不是都拿不起枪来了。”
郑六浮闻言立马来了精神:“我拿不起枪来了?你老秦打靶,什么时候比的过我了,我还怕你不成了?”
众人见郑六浮这时一摆刚刚的虚弱状态,心里也都松了口气,待郑六浮将粥喝下后,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郑六浮妻子这时小声对众人说道:“这几天都没睡个囫囵觉啦。”
秦川柏看了看酣睡的郑六浮然后就指了指门的方向,示意大家出去吧。
刘主任这时见状就说道:“秦总长,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吧。”
秦川柏看了看时间,然后就说道:“就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啦,我这老战友,我就托付给你们了。”
刘主任有些失望,但还是赶忙说道:“您放心。”
走了几步,秦川柏便看向了凌游说道:“小凌啊,我让人送你回去。”
凌游点点头:“好。”
这时郑广平见状就说道:“秦总长,我送您。”
秦川柏闻言嗯了一声,也没有拒绝。
一路送秦川柏和凌游等人到了楼下,握手告别时,郑广平看向秦川柏说道:“秦总长,给您添麻烦了。”
秦川柏说道:“我和你大哥是过命的战友,添的哪里的麻烦嘛。”
说着秦川柏问道:“你现在在哪工作?”
郑广平便说道:“吉山省。”
秦川柏之前知道郑广平是在山南省当市长,突然有了大调动,便知道郑广平升了,于是便说道:“不错,好好干。”
顿了一下,秦川柏又问道:“那这次来京城...”
郑广平闻言便解释道:“组织上派我来中央党校进修,恰好就赶上了我大哥得了这病。”
秦川柏本还以为郑广平是特地来的京城呢,于是便点了点头,可随即又看向了凌游说道:“小凌不是也在党校培训呢嘛。”